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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嘱托有些一呼百应的能耐,片刻间他身后几个狗腿就上来拿人,围观学子到底是忌惮曹嘱托的身份都不敢上前帮忙。
孙览和张师兄都是文弱书生哪里会什么功夫,俩人头一遭遇到这等欺凌被逼得满面慌乱,退无可退,魏承沉着上前,深眸凌厉:“国有国法,府有府规,敢问这位师兄我们犯了何等大错你竟然能越过许训导,要这般兴师动众出手教训?”
“不过是个乡野来的小子,竟然还敢拿训导来压我!”
曹嘱托掰着手腕,发狠道:“你们几个目无师长,口出狂言,今儿我就替你们训导好好教教你们规矩!”
“给我打!”
眼见着后头几人的拳脚就要落在孙览和张师兄身上,魏承回手将这吓傻的二人护在身后,抬脚就是飞踹,正中来人胸门,只瞬息之间那四五人就惨叫倒地。
孙览忽然惊叫一声:“魏师弟小心!”
魏承闻声回首,猛地格挡住冲向他面门的黑拳,反手成拳,重锤此人手臂三寸,见其痛得后退,又毫不留情截掌勾腕,行云流水般卸了此人的蛮劲,手下功夫只用了三成力,却让偷袭不成的曹嘱托痛得冷汗直流:“小子,放,放手!”
魏承不允,他气定神闲,面庞沉静:“敢问师兄要教我们什么规矩?”
“不,不教了,放手啊……”
曹嘱托大口喘气,痛呼出声:“是我错了,魏学子,莫要与我等计较……”
魏承黑眸微眯,这人知晓他姓甚名谁,还知晓他是今年的府试案首,看来早就盯上了他。
小鬼难缠。
他愣着脸将手掌往后一推,曹嘱托猛地朝后踉跄两步,豆大汗珠从额头上簌簌滚下,他捂着脱臼的手臂死死瞪着魏承等人,不甘又觉得实在丢人,最后才撂下一句狠话:“你们,你们给我等着!”
一应狗腿搀忙扶着曹嘱托狼狈离去。
打面的人咽咽口水,战战兢兢道:“三,三位学子可还要面?”
张师兄惊魂未定,气得直冲他发火:“先前问你你说没有,现在怎么又有了?难不成怕我师弟连你一道打了?”
打面的人看一眼魏承,抖着嘴唇道:“我,我……”
孙览师兄这般老好人都来了脾气:“魏师弟,张师弟,我们走,不吃了!”
魏承却揽住二人,又从腰间荷包掏出几文钱放在一边,淡声道:“三碗素面。”
打面的人如获大赦,利落道:“好,好嘞。”
三碗素面上桌,张孙二人倒是没动,魏承自顾自挑散面条,轻笑道:“该是我们的就是我们的,既然这场风波因着这一碗素面而生,咱们自然也要吃过这碗素面是何滋味,不然日后回忆起此事怕是也有遗憾。”
听到这话后,张师兄神色由怒转晴,感慨道:“魏师弟当真洒脱随性。”
“魏师弟的拳头也好生厉害!”孙览附和道。
三人对视一笑,到底是没让旁人误了心情。
这一幕却让不远处的两位老者尽收眼底。
商教谕冷哼一声:“这个魏承有点意思。”
另一老者捋着胡须,满眼属意和慈爱:“做事先礼后兵,张弛有度,文章官策又是上等上,颇有出将入相之才啊。”
又补了一句:“此子日后必成大器,不愧是我多年前就看中的好苗子,那一首《问月》你可是足足念了三日啊!”
“颜老头你莫得意!”
商教谕气不过:“眼下此子在我堂下,我定不会给他好脸色瞧!”
颜教谕摇头笑道:“是么?可我怎么听说你对此子青睐有加,还破例点了旬考前三位学子入藏书馆理书?”
商教谕一噎:“这根本不是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