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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用便是,我找外头大夫给你私增了两味清热解疮毒的药材,你私伤需要不是么。”
见祁聿照旧动作迟缓,许是怕。
他凑近:“儿子与干爹共用一碗。”
说着携过祁聿腕子,陆斜在碗的另一端喝去半碗,苦的他拧下眉角。
祁聿额心贴近的温度叫她睖睁,诧愕间陆斜轻声。
“你别老提防我,第二次了。”
上次给饼祁聿也不吃。
他不痛快蹙额:“老祖宗递你东西你直接就喝,儿子捧给的你怎么还犹疑。我不比他将你放心上?”
陆斜想到自己跟个五十多岁的老太监争人,还争不过,他气都气不明白。
心绪纠结后,他判个果:出场顺序真是叫他吃了好大的苦。
她唇角抿紧:“因为宫里只有他不会害我。”
祁聿倾腕,剩下半碗一饮而尽。
陆斜翻个白眼,满嘴苦涩:“没有他更不会有人害你,你因果倒置是为了给老祖宗找借口?”
祁聿这是什么行径?
刘栩在他眼中到底占了几分。
陆斜这话也没说错,要是没有老祖宗,也不是眼下模样。
可已然是如此了......
“你不懂。”
没人懂。
陆斜瞧他神情沉静,也缓缓敛唇。
是懂不了刘栩跟他间繁复的关系,又受钳制又一心一意,诡异又怪谲,神经又无计可奈。
陆斜前脚后,后脚她就搭着衣裳去诏狱。
程崔看他穿个里头披个斗篷就来,“是坐审呢,还是要进去。”
瞥眼祁聿眉眼藏不住的病态,“要我拿的人给你锁来了,你几时审。”
“我自然要受旨。”
她往牢里走,挑了间离刑室最近的,踢脚木栏:“我属意这间,开门。”
程崔:......
真受旨的话昨夜怎么没在牢里,诏狱还叫他挑起房来了。
他示意人开门,祁聿略塌肩人就翩然走进去,落锁时祁聿脑袋勉强卡木栏上。
“将人提来我亲审。”
祁聿行事、身份本不该下诏狱,这里都是有来无回的死刑犯。
按道理该去内廷东厂狱里,再着督察院监审。可他自己就是东厂掌事,提刑部也够不上刑法,就扔这里来。
东厂跟镇抚司也算裙带关系,扔过来就是放水做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