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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真的,我扶您回去。”
“好。”谢檀闻言手乖乖搭在他臂上,起身时却一个趔趄,带的两人差点摔倒。
穆怀愚无奈只好俯身背她回去,喝多了的谢檀出奇了的好说话,一言不发趴在他背上,玩着他耳边垂下来的发丝。
“什么时候会过来。”
穆怀愚脚下一顿,轻声道:“殿下睡一觉他就来了。”语气里的悲伤茫然被风送走,瞬间湮灭。
随后便一路无言,直到落英堂白芍接过已陷入昏睡的谢檀。
穆怀愚转身欲走,却又听得身后白芍道:“郎君不留下来吗?”
“不了。”穆怀愚指尖掐进掌心,“我还有点事。”
“郎君不如让我去?您身子又不好,何苦遭了这罪!他又不是什么多重要的人!”三钱急的眼睛都红了,眼看着郎君大氅都披上了,他还被点在原地。
穆怀愚朝他宽慰一笑。
“答应殿下的事总得做好,穴道半时辰后便会自动解开,到时候若我还没回来,你便自行去歇息好了,不用等我。”
说完也不待三钱回复,几步踏出了殿门。
醉后偷香
夜阑人静,间隙传来树叶摩挲的细碎声。入春天气渐暖,街上三三两两的行人都穿了轻薄春衣,唯有穆怀愚身上还裹着大氅,他眼睑下薄薄的两片乌青,映衬着一贯苍白的脸。虽看着孱弱,但脚下步子极快,行动间,衣袂翻飞,扬起一片尘土。
月上中天,道两旁店肆烛火也相继熄灭,只余安国公府门前的两盏灯笼还在微微摇曳,映照出一片柔和的红光。
石阶旁停着一架青棚马车,马车棚顶涂满了光亮的桐油,在月光的映照下,泛着淡淡的银光。穆怀愚透过这清冷的光芒,看见马车上下来了一位气质温婉的姑娘。
季殊合在一侧背对着他,所以他也没瞧见对方的脸,于是便也想象不到,他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在这接一个姑娘回家,却忘了对另一个人的承诺。
按耐不住心中的郁气,他又靠近了几步,这次季殊合像是有所感应般,突然朝后望了一眼,穆怀愚反应极快,侧身躲进旁边店肆墙角,背靠墙壁,将将平复好紧张的心绪,待再踏出去时,猝不及防对上一双冷若冰霜的眼。
见已被他发现,便没了躲藏的必要,穆怀愚索性大大方方站出来。
“你来干什么?”季殊合语气冷漠,他记得这个人,上次便是他为殿下看病,他的小厮将自己拦在门外。
殿下说他是府里的医官,最后不知为何竟成了侍君,真是荒唐。
穆怀愚虽很想话带到就走,但脑海中谢檀数鸟时的落寞样子,如今夜的浓云一般萦绕不散,于是他便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那姑娘是谁?”他指着石阶旁空落落的马车。
“与你无关。”季殊合冷冷回应,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和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