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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瞎说呀。”红芍嘴一撇,“咱们府里就属他来的最勤,简直都快拿这当家了,殿下您见他的次数比见穆郎君还多,白芍你说对不对?”她说完还不忘去扯白芍的袖子,给自己找队友。
白芍见她提到穆怀愚,身子一顿,便也睨着谢檀的脸色附和,“确实如此殿下,穆郎君才是府里正经的主子,殿下与其他外男接触过多,怕是有些不妥。”
谢檀闻言拧眉,“有人在穆怀愚跟前说闲话了?”
“那倒没有。”白芍连忙解释,“只是奴婢担心,季公子如此不拘礼节,迟早会惹出事端。”
“无妨。”谢檀摆摆手,“厨房里今日是不是炖了赤枣乌鸡汤?你端一碗给穆怀愚吧,他身子总不见好,也该好好补补。”
白芍见谢檀有意支走她,心中叹了一口气,便领命离去。
红芍也看谢檀脸色变得严肃,心中惴惴,收起了之前的玩闹样子,“殿下不喜欢穆郎君吗?”
“不是不喜欢,只是觉得与他相处很舒服。”
“那殿下想不想时时刻刻与他呆在一起?见不到他就会想他想的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红芍试探着问。
“不想。”谢檀没有犹豫,脱口而出。
“嗯,那依奴婢之见,殿下不喜欢穆郎君。”红芍颇有经验地点点头,又问,“那季公子呢?”
“”
这次谢檀倒没有回答,红芍也不催她,就站在一旁等。
屋里一时安静极了。香炉里燃的是檀香,梳妆台妆奁上摆着的是上次二人一起逛街,季殊合买的布头老虎。那老虎针脚粗大,缝的歪歪扭扭,虎须还少了两根。眼睛又奇大,瞳孔漆黑,快占据了半张脸,不像是只老虎,倒像是狐假虎威的凶猫,跟张牙舞爪的某人尤其像。
一时起风,亲吻屏风绣布,翕翕作响,如猫爪轻挠。上次他也是藏在后面,害的自己被迫在红芍面前说谎。
几片木樨花瓣被风送进来,正好落在香案书册上,谢檀指腹粘起,举到眼前,细细打量,花芯鹅黄,真的与自己的耳坠很相似吗?
红芍的问题,谢檀始终没能给出答案。
晚膳时分,张清抽空来了一趟。王景泰当天就被关进了刑部大牢,举子杀人可是大事,谢伯玉不得不重视,连夜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法司会审,他这回必定是死罪难逃。
可怜那沈敬之为了孙子一把年纪求到张文昌面前,张文昌手眼通天,有了他的斡旋,竟弄了个死罪可免,罚银三万,徭役五年的惩罚。
谁都知道这惩罚是做给外人看的t,罚银三万,哪个官宦家里没点余钱?再说徭役,找个穷苦人家的孩子花点钱抵了就是了,多的是人愿意干这档子服役的事。
然而他沈敬之有张文昌做靠山,焉知秦伍德就没有,他也连夜拜访了杨炳春,可杨炳春老泥鳅一个,不愿为了秦世得罪当朝首辅,如此一番下来,秦伍德便连那杨炳春也一并恨上了,只怨张文昌势力实在太大,朝中一半文官是他门生,秦伍德求告无门,正日日夜夜在家咒骂呢。
谢檀听了这消息,心情大好,连松醪酒都多喝了几杯。
背靠四时亭,举目望去,晚霞渐收,金乌西坠。
谢檀恍惚听见黄鹂叫几声,那太阳就不见了,像是变戏法似的,布面一翻,就展开了一望无际的昏暗。
季殊合还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