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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僵持之际,一声清脆如玉珠落盘的银铃声悠悠荡荡地传来,原本混乱、吵杂的场面,竟一瞬间静了下来。李秋水在两名侍女的簇拥下,缓步走上楼。她一身素净月白衣裙,青丝被白玉发簪挽起,眼睛慢慢扫过在场所有人,最后定在李长天身上。“郡主。”北狄人最先反应了过来,右手放在胸口上,朝她行了北狄的礼。“郡主。”侍卫们连忙纷纷收剑行礼。“这是在闹什么?”李秋水问。“这个人意图带囚犯离开此地。”北狄人指着李长天说,“这些中原人,个个都是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还不如我派北狄的侍卫来……”“阿史那巴勒。”李秋水突然喊其名,打断了那北狄人的话,“你把他打伤了吗?”阿史那巴勒被李秋水问得一愣。“这里是中原大地,你若再如此猖狂,定会自食其果,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你。”李秋水眼眸淡淡地看向阿史那巴勒,“你真该好好想想,为什么阿史那可汗有六个儿子,偏偏让你跟着我来中原。”“切。”阿史那巴勒面露恼意,愤愤地扭头就走。见阿史那巴勒对李秋水如此无礼,阿无不由地皱起了眉。李秋水倒是并不在意,她缓步走到阿无和李长天面前,目光落在他们俩身上。明明是分毫不差的面容,李秋水却一下认出了他们谁是谁。李秋水上前,轻轻握住李长天的手腕,柔声道:“长天别怕,来,先把你背上的人放下。”“不行。”李长天咬牙摇头。“没事的,相信姐姐,你身上有伤,这么背着他太辛苦了。”李秋水手指轻轻拂过李长天额头上方才磕碰在楼梯的淤青,目光里有些心疼,她一边柔声安抚李长天,一边伸手解开将燕殊绑在李长天背上的长衫。李长天确实有些头晕,将燕殊放下后,他也站不住了,直接坐在了楼梯上。李秋水蹲下身,看着李长天的眼睛,抚着他的脸颊轻声问:“长天,告诉姐姐,为什么要带这个人离开?”“他就是这大半年来一直照顾我的朋友。”李长天回答道。李秋水怔然。她目光复杂地看向昏迷的燕殊,久久无言。世事皆蹉跎,谁不想参透这缘劫因果。“他救过我,我不能弃他不顾。”李长天轻轻说,“没有他,我早死了。”李秋水回过神来,看向李长天。她忽而笑了笑,笑容温柔,似溪又似春雨,她说:“好,姐姐知道了,长天你还记得回厢房的路吗?”李长天虽有疑惑为何李秋水会问这件事,但还是点了点头。“你能把他背你厢房去吗?”李秋水问,“背得动吗?”李长天蓦地瞪大双眼,连忙点点头:“能。”“那你先把他背回你厢房,去吧。”李秋水拉起李长天,又帮忙将燕殊扶到李长天的背上。阿无满脸错愕,一步上前,想阻止李长天离开:“郡主?!”“阿无,嘘。”李秋水拦住阿无,“先听我的。”“可是韩大人那,郡主要如何交代?!”阿无目光愤懑地看了李长天一眼。“阿无。”李秋水嗔怪,“我自有考虑,你这是不信我吗?长天你先去吧。”李秋水朝李长天挥了挥手,让他快走。李长天看了李秋水一眼,转头背着燕殊疾步离开阁楼。出了这座阁楼,就几乎不见侍卫,李长天再没遇到阻拦,顺利地将燕殊背回了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