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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渝笑着道:“二爷以为多钱合适?”
王二爷吹胡子瞪眼:“十两!”
魏渝扬声道:“好!就十两!”
“啊?就十两……”
“十两银子?那可比邺城省下二两五钱呢!”
有些粮商眼睛都亮了:“若是一石十粮,那咱们若是运一百石粮可就省下二百两银子了。”
王二爷看魏渝应承得这么痛快,有些觉得自个儿嘴快了,他清清嗓子:“那九两……”
“王二爷,这做人得知足不是?”
魏渝将众人神色一一掠过,含笑道:“一石货可以给你们便宜二两,但脚价我要提前预支八成。”
邺城宋家也只是预支四成……
“预支八成!?”
“这,这邺城都不敢预支八成啊!”
胭脂行掌柜也犹豫道:“这数千里的江海可不比陆路,不说沿途还有海盗骚扰,就说海上气候变化,若是货物没了,我们还搭进去八成脚价……”
王二爷气得直拍手:“你这滑头小子,嘴上说是给我们便宜二两,里外里还是你占了便宜!你莫不是想带着八成脚价跑了吧!”
“我占了便宜?我占了什么便宜?”
魏渝也不惯着这些老东西,直接拍桌而起:“王二爷,那咱们今儿就算算清楚,一石货便宜二两,一千石就便宜足足两千两,这省下的银子进了谁的口袋?是你的口袋!你们不过是提前给我商行预支八成脚价,这钱还是个死数目,也就是早些和晚些落在我手里,我又出力又出钱,提前收八成脚价怎么了!”
粮行掌柜是个人精:“孔老爷,这里您最有底气,您怎么看?”
“这事关系大家利益,孔老爷您可不能和稀泥向着魏小东家!”
孔老爷慢悠悠喝茶:“关系到银子的事,我谁也不向着,你们谁有理,我听谁的。”
魏渝听到这话皱起眉:“孔老爷,咱们共事这些年,我魏渝的人品和能力您是知道的,您这话是信不过我?”
孔老爷呵笑一声:“一码归一码,海上经商到底是有些风险的……”
“好好好,都害怕海上有风险不是?”
魏渝冷笑道:“那我现在运一石货也要十二两五钱,脚价我也像邺城那般只要四成,你们哪个人想要用我的商船运货,那咱们就签字画押,做个保!”
胭脂行掌柜疑惑道:“做什么保?”
魏渝手指点水在桌上写写画画:“譬如张掌柜的胭脂行此次要一百石的货,那你给每石货投保一两,只要是商货有损或是有差,一石货我补你三倍!”
胭脂行掌柜迟疑:“那若是我这百石胭脂囫囵运回来呢?我这一百两保钱你退我吗?”
魏渝看他一眼:“那自然是不退的,好事还能让你全占了不成?我这一路保证你的百石胭脂不被偷不被淹,再完好无损送到你手里,这点保钱就算作辛苦费又如何?”
几人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了成算。
先前的法子,虽说一百石的货能省下两百两的脚价,可是魏渝还要他们八成脚价,也就是八百两。
既然都走海运,肯定不能只运一百石的货,仔细算起来八成脚价那就是几千两了,虽说他们都有不少家财,可货银和千两脚价一起掏出来怎么也得伤筋动骨一番,若是真的在海上“全军覆没”,怕是要遭受重创啊!
可后面这个“保银”,一石的货只需要拿一两保银和四成脚价,若是有损有差还三倍补偿,这怎么说也是他们占了便宜!
王二爷听不太明白这些弯弯绕绕,见着旁人频频点头,他心思也活了,只想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胭脂行掌柜又问道:“孔老爷,这事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