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豆苗见罐罐是真的难过,拍拍他肩膀:“罐罐,我不还在幽州吗?到时候若是媒婆上门,我定然会好好了解对方家世人品。”
魏渝幽怨看他一眼:“豆苗哥,我听人说你过年回凤阳,婶子给你相看了?”
豆苗黝黑脸蛋一红,嘿笑两声,大大方方道:“也,也是合了眼缘,她年纪小些,就定了来年腊月的日子。”
豆苗哥和他兄长同岁,今年十九岁,前两年放下彩儿后就专心在魏家商行做掌柜,虽说积攒不少家财,可也到了该成亲的年纪。
说起来当年孔老爷有意招揽豆苗做赘婿,可孔言根本不想成亲,对男子女子都无甚兴趣,那豆苗更是只把孔言当做兄弟看待。
“都定日子了?马豆苗你嘴可真严!”
“没有,没有,我当时与她见了一面,也是这个月家里的信随着猎户队一块来了,我方才知道定下了日子。”
孔言忙笑着追问:“是哥儿还是姐儿?”
“是姐儿。”
魏渝也来了兴致:“是不是很漂亮?很温柔?”
豆苗臊红脸:“漂,漂亮人也好。”
这回轮到孔言和魏渝揶揄豆苗了,挺壮实的小黑汉子硬是被他们逗得满脸通红。
说说笑笑间魏渝又想到自家哥哥。
他垂眸攥了攥掌心,心中有些难过,又打定主意要为哥哥求个好姻缘。
次日,他没带仆从,只骑着羊奶羹独自一人上了静幽山福昭寺。
寺内曲径通幽,香火鼎盛,来往多是女子和小哥儿。
这是他第二次来到寺庙。
第一次是凤阳的寒山寺,当初兄长为了给他取名,还花了不少香火钱。
今朝他再次踏入寺庙,是为了给兄长求个好姻缘。
不知怎地他好像又有些高兴。
他大手一挥,财大气粗得捐出百两香火,跪在菩萨前一直摇着签桶,还在心中默念:“愿我兄长所得良人。”
没一会儿他就听到后面哥儿姐儿窃窃私语:“这小郎君当真痴情,迟迟不敢落签,想来是心有所属,怕菩萨不保佑他们?”
“唇红齿白,身姿清正,长得可真俊。”
“长得俊还痴情,这样的郎君谁不稀罕?就是不知道是哪家的少爷……”
这些小话说得魏渝脸蛋猛地红热起来,他手一抖,签桶斜倒,掉出一支小巧的黄木小签。
僧人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施主可用解签……”
“不,不必了。”
魏渝脸蛋红得不行,捡起地上的签就匆匆离去。
跑出寺庙老远,他还牢牢攥着那枚小签。
他犹豫一会儿,轻轻展开微疼的掌心,胸腔猛地一震,眼眶竟有些湿热,上头赫然写着“金玉良缘”四字。
□□后的姻缘是金玉良缘。
是好事。
夏日多雨,清晨晴空万里,午后一个惊雷炸开,磅礴雨幕忽然砸下,魏渝在山路凉亭稍作歇息,眼见着天色不早,还是骑着羊奶羹冒雨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