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罐罐以手挡嘴:“你怎么了?饭菜不合你胃口?”
“没有。”
魏承淡淡抬起唇角,只道:“刚刚不小心吃到了辣子油。”
“那快些喝茶水。”
罐罐连忙将一旁的茶水端过来,给兄长倒满后道:“这辣子油用了朝天红椒,再用着芝麻和花生碎反复炸香,又添两味南边来的香料,吃着又辣又香,哥哥拌在山菇肉丝汤里吃,很是爽口呢。”
魏承垂眸看一眼碗里的汤,道:“我不知轻重,你给我拌些辣子可好?”
“好啊好啊!”
难得能伺候哥哥用饭,罐罐兴致勃勃给兄长拌起汤水,拌完之后又高兴道:“哥哥还想吃什么?”
魏承放下汤碗,用帕子擦擦唇边:“我瞧着今儿的黄鱼刺有些多。”
罐罐挥着筷子:“我来挑!我来挑!”
这样一来,他再也抽不出功夫与涣哥儿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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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竹声从前半夜响到后半夜,方才信誓旦旦要守岁的人早就抱着软乎乎的小黑猫睡着了。
墨珠儿听到动静就小心翼翼从魏渝怀里跳到床头的架子上,盘卧在自个儿小棉团窝里。
魏承轻轻摸了摸黑猫脑瓜:“辛苦了。”
墨珠儿轻轻喵了声,用脑瓜蹭蹭魏承的手腕。
十多年过去。
墨珠儿算作老猫了,他和罐罐也长大了。
早年间只会抱着他大腿奶声奶气喊哥哥的小孩已经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
他坐在床边看着这张恬静雪白的睡颜,缓慢放下想要触碰的手,只为他掩了掩被角。
罐罐他……再过两年是不是就要有喜欢的姑娘或是小哥儿。
能让罐罐心悦的人又该是怎样有趣漂亮的人物。
魏承眸色渐深,蜷缩住冰凉的掌心。
真到那时他只会放手。
他轻手轻脚出了门,正欲走向书房时忽然听到有人拍门道:“大东家,可睡了?佟镖头找您叙话。”
魏承稍整衣衫,道:“备上茶水,我这就过去。”
他动身前往暖阁,就见着佟钊正在倒酒自饮,一杯接着一杯,候着的云风云天想要劝可也不敢劝。
魏承挥手让他们回去歇着,“佟叔在席间没饮够吗?”
佟钊抬头看他一眼,又饮一杯酒道:“酒是好东西,怎么饮也不够啊!”
“借酒消愁愁更愁。”
魏承拿过他的酒杯,正色道:“您可是与甘九兄弟出了什么问题?”
佟钊并不意外魏承的话,摇头笑笑:“你这小子,眼睛真贼啊,什么时候发现的?”
魏承淡声道:“若说甘九兄弟哥儿的身份,多年前在凤阳镇我就发现了,赶巧那日天热,他脸上涂着的黑粉脱落得过于明显,若是汉子就是白些也不必涂黑粉自保,思虑片刻我就猜出缘由,但若说您与甘九兄弟的感情之事,应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