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朝他们摆了下手,假惺惺道:“那你们收拾收拾东西走吧,一群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莫要再往山里跑!”
几人低头拾掇散落在地的背篓,魏渝背对着那群人悄声道:“一会儿朝两边林子分散跑。”
他又轻轻摸了摸黑狼的爪子:“你多多护着他们。”
梁娃猛地吸一口气,抖着手低声道:“他,他们不是说放过我们?”
“你信他还是信我?!”魏渝压着火道。
小梁娃冷汗直流:“信,信你……”
五人耷拉着眉眼一站起来,魏承就瞥见着那鼠眼汉子竟然悄悄搭上了弓,他低喝一声:“跑!”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几人拼命分散跑向林子两边时身后就落下数十支淬毒箭羽!
中年男子怒喝:“别让他们跑了!还不快追!不留一个活口!”
魏承与罐罐并肩在林中狂奔逃窜,身后只紧紧跟跑着一只灰崽。
一支箭羽忽然射偏在魏渝脚下,他回头便目光大凛,只见着灰狼纵跃将一人扑到在地,血口獠牙深陷那人头骨,霎时鲜血四溅,哀嚎声响彻林中;又一人慌了神,抖着手要拉弓射箭,然而弓还未拉满,一道银灰色的身影突然袭来,锋利狼爪猛地刺向他的脖颈,他捂着脖子踉跄两步,目光呆滞,像是没想到自个儿杀人不成却丧命于此。
“灰崽!快跟上!”
银灰公狼飞奔而来,一双兽眸收缩成两道竖线,满嘴鲜血,瞧着极为凶煞骇人。
也是在这一刻,魏渝和魏承才知晓原来灰崽这个小胖墩还会藏拙,竟然在他们和黑狼面前伪装笨蛋小美人来着。
身后的追逐声未停,二人一狼却已然被逼在断崖边上,崖下雾气缭绕,他们退无可退。
魏渝脸上还有两道被树叶划伤的血痕,他紧紧握着兄长的手,目光坚定:“哥哥,咱们和他们拼了……”
“等等……”
魏承往前一步,脚边碰掉的碎石却有回响。
他一顿,思索后又踏掉几块碎石,冷静道:“你听这回声短暂,崖边又不高于远处山峰树木,如此说来此崖不高。”
魏渝眨眨眼:“所以……”
魏承当机立断:“他们箭羽有毒,你我攀崖而下生路更大。”
兄弟俩身上都有功夫又从来不是拖泥带水的性格,遂二人合力将灰崽捆放在背篓里就利落的从崖边跳下。
哪成想他们前脚刚离开崖边,下一秒就听到蜂拥而至的脚步声。
“人呢!人呢!”
“跳崖了?”
“这雾气都看不到崖底,这俩人想来没有命活了,走走,可以从老大那儿领赏了!”
“也不知道那几人能不能追到,大哥说这些人看到了咱们的脸,一个都不能留……”
魏渝死死抵靠在料峭崖壁上,脚下也只得半边嶙峋石锋踮脚,兄长比他狼狈不少,他胸前挂着一只吓得夹着尾巴的灰崽,双脚又是悬空,只有一手手死死扯住顽强生长在崖边缝隙中的茂盛藤草。
“哥哥,小心。”
罐罐看得心惊胆战,他一动就觉得脚下湿滑的石头要撑不住自个儿,壮着胆子往下望一眼,看到什么后惊喜道:“哥哥,你下方有一处石峰!”
魏承却道:“藤草结实,你那处不稳,你来跳。”
“哥哥……”
魏渝不肯:“藤草哪里撑得住你和灰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