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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承没想将此事告诉罐罐,罐罐也有自个儿的事要忙,这等小事倒也用不上他出手。他今早来府学前便将自个儿多年废稿整理到木箱里,还特意放了显眼的地方,全等着官差来家里搜查,不成想罐罐竟然来府学接他,还顺势让他尽快摆脱这桩烂事。
这事一波三折,不过好在结果是好的。
魏渝向宋学子拱手道:“多谢宋学子为我兄长说话。”
豆苗孙览等人也跟着一顿感谢。
宋学子不善交友,面皮也薄,只得尴尬道:“我,我没做什么。”
罐罐笑道:“不管怎么说,我哥哥是又逢凶化吉一次,今儿我请大家伙去福人居用饭!”
张师兄抚掌笑道:“好好好,我惦记福人居的太白鸭有段日子了。”
魏承道:“宋学子若是无事,不如与我们一道去,席间咱们也可探讨学问。”
宋学子犹豫一会儿,点头道:“好,如此我便叨扰了。”
这群少年人心智纯良,没什么歪心思,饭桌上说说笑笑,好不欢快。
散席后,因着城门已关,魏承和罐罐只得在铺子后院将就一晚。
“哥哥今日可真是吓死我了。”
罐罐坐在床上,叹气道:“我一听到有人报官捉你,吓得腿都软了。”
魏承摸摸他脑瓜:“这事怨哥哥,我早该把这事说与你听。”
罐罐仰着小脸,皱眉道:“这个陈海生善妒又歹毒,也不知晓这等人做官做宰会有多少无辜百姓遭殃。”
“官场百相,这等人就是做了官也是随波逐流之辈,成不了什么大器。”
罐罐思索一会儿,才闷闷道:“哥哥以后一定要做最厉害的大官,我也要努力赚银子努力养参造船,真是再也不想看到有人欺负哥哥了。”
无权多财,妻美家贫,势弱早慧乃是大忌,魏承怎会不知。
他轻声道:“哥哥会做大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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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魏学子年纪轻轻就编撰出半部农书和早就拜颜公为师的消息传遍整个府学。
这也让不少训导和嘱托都来巴结魏承,由此可见颜教谕在府学中的地位有多高。
“陈海生行事冲动,未查清缘由就私自报官,可学正念他有护书之心,也并未过多苛责,只是他却在院试在即的重大关头连告数日病假,真是令人不解……”
“魏学子,你要准备院试还要编撰农书,不如藏书馆的活计我派一人替你去做,当然了,你还是能随意进入藏书馆。”
说话的人正是昨日的王训导。
这个王训导也与魏承有几分纠葛,当初那个欺压学子的曹嘱托便是他手底下的人。
想来昨日指证魏承偷盗旧书一事,他没少在其中出力。
魏承淡淡道:“不必了,我能顾及过来。”
王训导讪讪,这才让开路。
魏承行至学堂后面的一间书舍,叩门三声,就听到里头传来颜教谕的声音:“进来。”
魏承进来,便恭敬道:“师父,您唤我。”
颜教谕点了点头,半晌才慢慢道:“你可知我为何迟迟不与你相认。”
魏承思虑片刻,道:“徒儿根基未稳,师父威名甚广,您怕徒儿心不能静,乱了院试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