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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小小的船旗哪里容得下这么些个字?”
魏承失笑,曲指点了点他气鼓鼓的脸颊:“待兄长回去翻阅古籍替你寻个极中听又吉利的船号。”
“我倒是觉得刚刚的名号比永兴、全胜、德福有意思!”
魏渝灵机一动,忽然道:“不如就叫承渝号?”
魏承沉思片刻,道:“你我的名字虽说比不上富贵吉祥直白,可也极有寓意,如果真用这个名号倒也不是不成,不过你是这艘商船的掌舵人,理应你的名字在前。”
“渝承号。”
魏渝眼睛亮晶晶,小手有模有样掐算:“渝字五行属水,承字五行属金,金生水,水旺金,你我兄弟的名字合在一处才是天下第一好船号!”
“不错,陈爷爷当年传授的知识你是一点也没忘。”
“我哪里敢忘,前两天陈爷爷还考我行船吉凶,诸神圣诞风暴时辰呢!”
兄弟俩说说笑笑一路,等到回到魏庄时地上的雪已积攒到他们小腿处。
瑞雪兆丰年,来年定然又是个丰收年。
年夜饭是在新院吃的,这顿只是一家人同桌而食,商行和镖局的兄弟在旁处新起的席面。
席间有着罐罐和涣哥儿逗乐耍宝引得几位长辈心情甚佳。
涣哥儿又一次说不过罐罐,吴师娘见了连忙帮腔:“罐罐,你是汉子,涣哥儿是小哥儿,你可不能总是欺负他。”
罐罐瞪圆眼睛,指着自个儿:“我欺负他?我哪里敢欺负他!我平日里可敬着他,逢人就叫他乔大郎中。”
“这就对了,你们这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等你再过两年就晓得涣哥儿的好了。”
这话罐罐不懂,在座的人可都听明白了。
涣哥儿更是红了脸:“吴娘子,我,我只把罐罐当弟弟……”
吴师娘笑道:“好好好,师娘多饮了两杯,说错了话,涣哥儿莫羞。”
这又引得一阵笑来。
这话又让罐罐有些摸不着头脑,偷偷看向兄长,就见着兄长的脸色不似开席前那般好看了。
“哥哥?”
罐罐以手挡嘴:“你怎么了?饭菜不合你胃口?”
“没有。”
魏承淡淡抬起唇角,只道:“刚刚不小心吃到了辣子油。”
“那快些喝茶水。”
罐罐连忙将一旁的茶水端过来,给兄长倒满后道:“这辣子油用了朝天红椒,再用着芝麻和花生碎反复炸香,又添两味南边来的香料,吃着又辣又香,哥哥拌在山菇肉丝汤里吃,很是爽口呢。”
魏承垂眸看一眼碗里的汤,道:“我不知轻重,你给我拌些辣子可好?”
“好啊好啊!”
难得能伺候哥哥用饭,罐罐兴致勃勃给兄长拌起汤水,拌完之后又高兴道:“哥哥还想吃什么?”
魏承放下汤碗,用帕子擦擦唇边:“我瞧着今儿的黄鱼刺有些多。”
罐罐挥着筷子:“我来挑!我来挑!”
这样一来,他再也抽不出功夫与涣哥儿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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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竹声从前半夜响到后半夜,方才信誓旦旦要守岁的人早就抱着软乎乎的小黑猫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