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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闻大人五十有余,气度儒雅,还十分平易近人,见着魏渝先问他年岁又问他魏家商行之事,话末感慨道:“魏家商行名满幽州,魏小掌柜功不可没,你小小年纪就如此精通经商之道,后生可畏啊。”
魏渝笑道:“大人谬赞,小子也不过是粗懂些农家本领,全仰仗着兄长和长辈教导。”
“我有一侄,常奔波于邺城和蒙州经商,他早就想结识你这等少年英才,赶巧他今日来到府中,不若我引荐你们认识,如何?”
侄子?只闻其名的汤大公子?
魏渝故作受宠若惊,起身拱手道:“小子全凭大人安排。”
闻大人满意点头,对着一侧的老管事道:“你带着魏小掌柜去见世宗。”
老管事刚哈腰称是。
外头就传来女子和小哥儿娇俏笑声,紧接着门从外头推开,竟踉跄走出个相貌清秀,身着锦衣的小哥儿。
他脸色涨得通红,纤白手指虚虚柔柔拖着瓷白茶盏。
“青哥儿?”
闻大人面露不愉,又往外看一眼:“你这又和白碧胡闹什么?”
闻青哥儿垂着脸道:“爹,我,我不知道您屋中有客,亲手泡了茶想拿与您喝……”
闻大人哪里不知道青哥儿的用意,每每魏秀才一来到府上,他总是借故来送茶水。
他这张老脸都快被丢尽了!
可想到夫人的嘱托还有自个儿的私心,到底还是撑起笑意:“我这个小哥儿被他娘娇养惯了,做事莽撞,让二位见笑了。”
又对一旁的仆从道:“屋子里的茶不够热,用青哥儿带来的给魏秀才和其小兄弟续茶。”
这闻大人家的小哥儿一跑进屋子,魏渝记忆里那股熟悉的水粉香味忽然就对上了。
他恍然心想原来不是闻大人好水粉,是这位哥儿身上的香气?这香气的确好闻,就是忒过浓郁,他总觉得就这么一会儿,自个儿身上也染上了香气。
不过小哥儿好胭脂水粉倒也正常。
愣神的功夫倒茶的仆从已走到魏承桌前,刚要倒茶就见魏承手掌虚遮茶盏,淡声道:“不必续茶。”
这话一出,闻青哥儿用力绞着帕子,面上可见一闪而过的失落,连话都未说扭头就跑出书房。
闻大人像是没见着这一幕般低头饮茶,倒是那老管事极有眼色:“魏小掌柜随我来,汤大爷在偏院暖阁做事。”
魏渝临走瞧一眼兄长,见兄长沉眸颔首,他便也稳妥跟着老管事离去。
人一走,屋子空了大半。
“魏承,你来。”
闻大人捋着胡须起身:“本官作了首诗,你文采斐然,师承商老颜公,替本官增补几个字如何?”
书案上的薄薄宣纸落了首七言诗,上头墨迹未干,可见是才作不久。
魏承细细品读过才道:“大人托物取喻,心系黎民百姓,句仗工整,平仄相协,魏承认为无可增补。”
闻大人听后舒心不少,掸掸宣纸:“你既这样说,那本官大可放心将此诗忝列集|薄当中了。”
他又拍拍魏承肩膀,“官府这三年广泛印刷你所撰农书,幽州蒙州两地数镇百村的田税年年增持,这地方税银一多,也让本官能大力防备灾荒,故而本官开春便得以进京面圣述职。”
魏承忙拱手道:“恭喜大人。”
各地官员无诏不得擅离职守,幽州又偏远,每隔六年才有资格觐见圣上,闻大人明年初春就能进京述职,想来也是近年来政绩斐然。
“本官能有此机遇,自然离不开魏学子的图谱农书,你想让本官怎么谢你?尽管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