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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年轻汉子们鱼贯而出,魏渝拦住梁娃,低声道:“可是你姐姐又出了什么事?”
“没有。”
梁娃道:“我按照你教的将我爹娘故意拖大我姐姐年龄的事传了出去,也花了不少银子给我姐姐寻来镇上极好的媒人,因着我爹娘怕耽误我二哥的婚事,终究还松了口,那媒婆也为我姐姐寻了一户不错的亲事,男方年纪与我姐姐相仿,长相端正,还有手艺,家中是做豆腐铺子的,只因着前些年丧母守孝三年,家中便未提及亲事,赶巧那男方早就听说我姐姐文静,俩个人也是认识的,我与媒婆说过家中的事,男方便把婚期定在这个月月末。”
魏渝道:“这是好事,你何故魂不舍守?”
梁娃苦笑一下:“这两日我二哥的婚事因为彩礼钱告吹,我爹娘不知怎地反应过来是我从中作梗,见天不给我好脸色,整日指桑骂槐。”
魏渝听后二话不说就去解钱袋子:“你先去镇上赁个屋子先住着……”
“不用,不用,罐罐你给我们的银钱我这里还有余。”
梁娃说什么都不要,只道:“这几日我还能忍一忍,到底是亲生父母,虽说偏心些也不能真的将我从家中赶走,等山腰的房舍落成我就从家中搬走,等我打猎赚到的银钱多了,我自个儿在镇上买下间小院,眼馋死我二哥!”
魏渝拍拍他肩膀,笑道:“成,好好干,争取今年咱就买到新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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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东家。”
云天在书房外轻声道:“村里李家的秋哥儿溪哥儿来作客了。”
魏承闻言放下手里的书,因着看书太久,他手指有些微僵,缓了一会儿道:“我这就过去。”
他又问道:“小东家一大清早就跑去,这是也跟着回来了?”
云天摇摇头:“没见着小东家,许是去了羊庄。”
魏承没作他想,走到堂屋就见着秋哥儿和溪哥儿正在逗弄胖成猪崽的墨珠儿,秋哥儿抬头笑道:“承小子,罐罐让我来告诉你他随着猎户队上山了,短则两日,多则五日,他叫你莫要担忧。”
魏承皱了皱眉:“已经走了?”
墨珠儿听到主人的声音慢悠悠从溪哥儿手里溜达过来,珍珠似的尾巴尖若有若无的扫着魏承的小腿。
溪哥儿看一眼向来好脾气的承哥倏地沉下来的脸色,磕磕绊绊道:“走,走了好一会儿了。”
秋哥儿忙打圆场:“承小子,你别生罐罐的气,这孩子也是怕你跟着又受冻又耽误了读书,再说有你三郎哥还有那些镖局走出来的汉子们跟着,罐罐定然不会出事的。”
见着魏承没说话,又劝道:“罐罐性子活泼,胆大心细,以后走南闯北也需要他自个儿闯荡,你这又要科考又要做官,也不能时时跟着他不是?”
魏承稍顿,复抬头轻声道:“阿秋哥说得对。”
秋哥儿和溪哥儿没坐一会儿就离开魏家,云天看着大东家去到书房的背影,忙道:“东家,该用晌午饭了,我去给您端上来吧。”
“不必,你们用吧。”
午食晚食热过两遍,大东家却一直没用饭菜,这可把云家父子急得不轻。
云夫郎看着云天:“这事怎么才和我说,咱东家是不是身子不舒坦?我去唤乔郎中来……”
“小爹,大东家晨起还练了石锁,身子没见不好。”
云天摇摇头:“就,就是听说小东家随着猎户队上山后大东家就有些不高兴。”
云夫郎这才明白过来:“大东家这是担忧弟弟。”
见着小爹又去热饭,云风用胳膊肘怼了下云天:“哥,我若是随着小东家一道去山上,你想我不?”
云天诚实摇头:“不想,你不在家就没人和我抢被子了。”
云风:“……”
夜色渐晚,书房烛火摇曳。
早些年间家中贫困,魏承都是点油灯看书,这两年家中有了些余钱,罐罐每月都用自个儿的月银给他买镇上几十文一支的蜡烛,说是里头添了能凝神静气的草药。
魏承听到墨珠儿在桌子底下撒娇似的喵喵叫声。
他曲指轻扣一下桌子,墨珠儿就灵活地跳了上来,它踩着小梅花步仰头喵喵两声,伸了个懒腰后团成个胖乎乎的小墨团卧倒在他手边。
魏承轻轻顺了顺墨珠儿的脊背,夜深人静里小黑猫的浅浅呼噜声显得尤为真切。
这一刻他忽然忆起当年罐罐说要聘小猫送他的缘由。
“要小猫替罐罐陪着哥哥呀。”
魏承看一眼不远处的绑着花绳的小小马扎,烛火跳跃,他好像看到上面坐着个雪白可爱的小娃在奶声奶气的唤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