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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只穿着桃粉色锦衣的小猴子——正是刁湘竹的爱宠“小圣”。
一根翠绿色的发带绕过猕猴的脖子,在它的后颈处打了一个死结,绳结深深勒进了小猴子的毛发皮肉里,简直像要将这只可怜的小动物的脑袋绞下来一般。
沈莳摸了摸猴子悬空的后脚,发现那爪子已经又冷又硬了。
即便他没有多少法医知识,也知道小猴子显然已死了有一段时间了。
“吊死鬼,我与你势不两立!”
看到未婚妻惨死的尸体,唐四唐季庭双眼通红,要不是被两名执事左右拦住,他就要扑到刁小姐身上了。
“为什么!?”
他嘶声吼道:“湘竹她为什么会到树林里来!?”
虽然唐四的演技很浮夸,不过这正巧也是沈莳十分好奇的问题。
刁湘竹是唐门的贵客,一直住在后山的别院里。
她一个未嫁人的大姑娘,没理由大半夜的不睡觉,连个侍女都不带,只带了只猴子便独自一人跑到前山的树林子里来。
“……这……”
这时,站在旁边的管家颤巍巍地开口了:
“刚、刚才,我们将刁小姐放下来的时候,在她身上找到了这个……”
说着,他将手伸进怀里,摸出了一张染血的信笺。
唐雄用活动自如的左手劈手将信纸抢了过来,一眼扫过上面的内容,随即勃然大怒,将信纸揉成一团,朝唐四唐季庭脚边扔了过去,“孽障!看你做的好事!”
唐四被唐雄吼得一蒙,楞楞地捡起信纸,展开一看。
“不!我不是!我没有!这、这不是我写的!”
唐四唐季庭脸色骤变,大声叫了起来:
“这是嫁祸!有人在陷害我!!”
他一边大喊,一边左右四顾,试图找出一个两个支持他的人。
然而没有人理会他。
沈莳很自然地从唐四手里拿过了那封被揉皱的信,唐大和唐二也凑了过来。
只见信上写着:
【今夜戌时,弦月盈空;幽昙绽蕊,暗香送情。佳期如梦,不我以归?与卿执手,共诉衷肠。】
落款只有一个字:【季】。
唐大喃喃道:“这……看起来确实似是四弟的字迹啊……”
唐伯真的声音不大,但足够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听得清清楚楚。
唐四顿时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炸毛大喊:“不是我!我怎么可能给湘竹留这般轻浮的邀约!?”
沈莳转向唐大,问:“这‘幽昙’指的是什么?”
唐大回答:
“后院东北角有座凉亭,亭旁栽了一株很大的昙花,算来这几日也该到花期了……”
他朝唐四看了一眼,“看来,四弟是约了刁小姐‘花前月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