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他们虽是阉人,除去为人奸恶,这种不信不立在司礼监规矩下每个人都贯彻的深透。
祁聿说话一向为真,可刘栩还是想多絮句,再求祁聿一句准话。
“你说的。”
眼底死死罩住人。
她郑重点头:“自然,我从未虚言,你日后等我便知,看我下不下去陪你。”
祁聿转身朝诏狱去,刘栩并肩跟上送他一程,铁锁拖动的声音随着落下寒的夜更刺耳。
这个刑具不过才戴一盏茶,她颈后就磨得生疼,感觉要破皮了。两臂坠挂得肩胛、手肘关节起疼,不过几步膝盖也有些酸涩。
她扭头:“翁父叫人上的刑换一换?这个难受。”
刘栩听着他的话笑出一声,下颚往前路一指。
“下道路给你松开,你叫我多年爱恨不得,就想......惩一惩你。”
祁聿:......
刘栩还是有病。
“那就下条路。”
天际扫下灰蓝橙黄晕上墨色,刘栩抬手接盏灯照祁聿脚下。
大锁声音沉闷,整条宫道都是铁链剐蹭地板的铮铮寒声,听得分外骨颤。
刚到刘栩指定位置,她直接蹲地上,双手直接带着铁索垂地上,脑袋坠放膝头,望将颈子撑一撑。
二指粗的铁链挂身上走这么远算是酷刑了,换个武将来也走不了太远。
声音跟着四肢发软打颤:“快快撤了,这不是人戴的东西。”
刘栩示意禁军开锁。
东西撤下,她顿时觉得闷胀的胸口都舒散不少,张唇狠狠喘两口顺气,顺便骂刘栩几句神经变态。
她‘尽职尽责’,刘栩以权谋私治她做乐子。
一只革靴踢踢她鞋:“起来。”
祁聿刚想说再蹲会儿,她小腿当真在发软。想起什么,她抖着胳膊撑着地、再缓缓吃力撑着膝头摇晃着站起身......
刘栩要牵他的手伸出去,想了想朝后伸,一件薄软披风落掌心。
他顺势披祁聿肩上,一手扯住两根衣带:“就说有机会给你系,可让我帮你?”
祁聿余光看一旁禁军手上捧着刚取下来的铁锁,缄默不出声。
如果刘栩今日就是为了给她披件衣裳,早与她直白说声,她能将颈子递出去叫刘栩系。大可不必启刑叫她这样认清‘形式’,她一向是识时务的。
刘栩掌下故意扯动,她腿脚软着无力朝前一步。
狠狠一脚踩刘栩鞋面上止停住身形后,掀眸瞪人。
他看祁聿瞳中凶戾吃人,刘栩嗓子闷了声舒畅,灯笼递与旁人,两手给他好好盘系个漂亮的结。
“去诏狱住几日,吃住程崔办不到的递话回来,我遣人给你送。”
她自己有的是钱、有的是本事给自己置办。
“我好养活,不必来回如此辛苦镇抚司衙门,每日文书递份给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