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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宫门前杀人叫我背锅,那日若不是我行杖期间拦了几名行刑官,你知道闫宽要杀多少朝臣么,十一人。他要满足翁父心思,要我死,你叫我饶他?谁饶我呢。”
真是叫人挑着好时机了。
防住了陈诉、赵氏合,没想到还有更胆大的。
祁聿将鸭丝搅进面里,素面一下沁起油花。
“十一位东厂刑官不听我这个掌事的话下重手,随陪计报的刑官察觉有疑拦下的四个,剩下七位也想当众瞒骗。离得近我踹掉两个,才死了五位。”
那日她当场拦刑杖,还有官员觉得她是作秀保命。
“一共十八人不听话、与闫宽同流,人数不少啊......”
她歪头看刘栩。
“有翁父示下么。”
刘栩蹙额,看着手上残汤,横眉。
“我说的你信吗。”
这话说出后他心中惴惴不安,怕祁聿一时不能明辨是非叫他受冤,刘栩不想背这种误会。
他们本就隔阂深重,不能再误解下去。
“你说我就信,我最信翁父了。”
此间粗墙空壁落声,刘栩听他如此言语,心口涤荡说不出的热流,嗓子骤然绷紧。
“我未曾示下,是他一人所为。”
祁聿点头,低头吃口面。
刘栩瞧见他颈后剐蹭的一片淤青、周围起了密密的血丝。
她咬着面囫囵:“那你动了心思没。”
这可是难得能弄‘死’她的好时机。
刘栩看他肿胀的脸颊,神色蒙层晦暗。
“动过。”
祁聿‘啧’声,鼻腔重重出口气,“就知道你要忍不住了。”
“闫宽这回不要命讨你欢心,你要保他么。”
“是,你动不了他。”
第93章战帖陆斜,你杀我一次。
这日天亮祁聿本就能回宫,他硬是拖到宫门要落锁才回,回来在老祖宗面前晃了一圈,脉也不诊,饭也不用直奔文书房值夜。
从内落锁,刘栩也没法砸文书房的门。
半夜祁聿高热烧的糊里糊涂,陆斜又爬窗进来伺候半宿,早上两人醒在一张榻上。
早议祁聿看见陆斜进门,神色无意识避了避,抬手摸把腰间衣带。
陆斜瞥见他小动作,脑中覆过昨夜种种,挑眉悄悄勾唇一笑。
不过是给人散热擦拭强行脱了他两件罢了,一夜无事。
今儿早议这张桌子座次排序诡异,闫宽占了赵氏合位子坐到祁聿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