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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聿端坐舒嵌椅子中,眼中明显不喜他的嘱告,可走近将手中披氅递出,祁聿照旧顺服地接下。
“好,记下了。”
脆声掺拌铁索碎声,是种别致恹恹的清冷,一种怪异的好听。
祁聿此刻自带被束缚的感官有些惑人,刘栩不禁又将人往眼底装。
他们相处生硬又亲和,生生熟熟搅在一块,刘栩明知夹生也放不开人。
“等你回来。”
祁聿闻声蹙眉。
李卜山死后,上次受刑例外,刘栩几乎要她在目之所及之处,怎么一下就接受她出去过夜了。
祁聿陡然微微意识刘栩这话意思有些深远,她酌目将人摆眼底定睛,却看不懂刘栩半分。
刘栩不算慈祥面容此时舒眉蔼目,尖锐在眉尾下藏着蓄势待发的锋利。
这会儿刘栩不算吓人,他动起怒强逼起人的那样子......祁聿心跳撞得她有一二分心神不安。
看祁聿警惕神色,刘栩浅浅勾唇。
“明日早议不来那后日呢?你这般行径,新晋的陆秉笔还道你厌恶他。”
她蹙眉握紧披氅,脚下颠退半步与刘栩拉开距离。
抿紧唇:“就是厌恶。”
脚下速速绕开案桌从另一侧出门,“走了,我还要胭脂米。”
脚踝明明锁着刑具,人却在适宜动作下照旧依性横冲直撞,刺啦声吵耳朵。
门前太医都退开半步给他让路。
祁聿性子真是肆意张扬,惯的。
出门抬眸瞧见对面廊下的陆斜,一身赤红陡然刺目,天质自然熟稔身段将她心跳刺慢一拍。
祁聿即便速速扭过脸,脑子强行覆过陆斜那夜同她的最后一段话。
我不是同你背影相像的无关紧要之人,我不是殿下要你尽心劳力庇护的奴婢,我也不是你恩人陆詹事遗孤,我是陆斜。
祁聿,我们重新认识一下,我叫陆斜。‘斜风细雨不须归’的斜。
她将陆斜强行挤出脑中,用气息翻压诸般莫名挣起的心绪。
果决地朝宫外去。
陆斜目光追随前夜见过后再也不见的身影。
祁聿余光都不给......
刘栩越过桌面,将祁聿方才看的书捡起来。
他一向爱惜书册,这本还能被翻毛边,看来是经常翻看。
拨页一瞧,米黄纸张页页无字。
刘栩蹙额,喃喃:“这么多年还是爱看无字书,还是什么每页都是答案么......今天你在看什么问题,答案找到了吗。”
耳中刺啦铁索锁渐失。
刘栩摇头,走这么快也不怕被刑具绊了腿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