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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抚司哪敢。这锁本就是昨日陛下下的刑,有人来才穿,不然陛下那边说不过去。”
“今日有旨,叫昨日动手的大人来向公公‘致歉’,结果哪知他们隔两刻(半小时)便来一人,这才导致一直脱不下来。”
陛下贴身内相被人宫门前围殴,与天子脸面说不过去。
所谓致歉,只不过是陛下叫文官故意做样子平衡几方好看罢了。但他们两刻来一人,这分明是故意卡着时辰叫祁聿褪不了刑。
“开门。”
他在门外都这么大声说话了,祁聿头也不抬,甚至气息他都听不真切,身上恐是有伤。
要不是带路衙役还在下锁,跟里头那道烂熟于心的身姿,他都觉得是不是带错了牢房。
陆斜等开门等的心焦,锁动响刹那他抬脚踹开人,一掌狠狠甩开门几步冲进去。
手贴人瞬间陆斜掌下力道失措,直接将祁聿拿住。
语下惊慌失措:“你身上起热怎么不喊人。”
他扭头朝牢房外人影高声斥喝,“去请医。”
牢室被陆斜急语震了震。
耳边一道重声炸得她耳朵疼,想睁眼来着。
昨儿挂的锁虽才走了一条宫道,却叫她当晚四肢就酸软无力、发软打颤,后半夜又起热。
现下周身四处都重得很,她不太想动。
知晓陆斜来了,索性继续蜷着,此人与她无害。
陆斜与她心痴的近乎无脑,挺好。
祁聿衣裳都快烧手了,轻轻一晃祁聿完全失力掉他怀里,陆斜愣着将人顺手揽紧。
铁索声铮铮刺耳,来回荡了牢房两圈,陆斜听得恍堕寒窖。上回他听到这种铁索声是自己身上,这回是自己怀里......
祁聿额头砸他锁骨上,烫的陆斜骨头熔了些许。
他嗓子急涌,手颤着握住祁聿肩头,轻轻缓声:“祁聿,你还好吗。”
怀里如同抱了个火球,陆斜周身都被他高热的身子牵暖一片。
这刑具果真如衙役说的只是做样子,他轻手将锁从祁聿双腕褪尽扔地上。
看到祁聿一腕侧血红刮痕,陆斜又忍下好一股气,眸底不忍颤了又颤。
“你疼不疼。”
祁聿蹙眉都懒得答话,陆斜在说什么废话。
垂眸,怀里祁聿面颊浮肿,两道掌印清晰,着重下力的地方已经於紫,周
围青黄於痕斑驳。鬓角结了层薄薄的血痂,沾了两丝鬓发。
脸上全无血色,就瓷素肌色里深透出高热的燥红。
明明是不正常的病态,柔弱无骨的照旧看得人窒息。
陆斜一身气在周身四处翻滚嚣叫,却无处可发,最终凝成飓风狂狼朝头淹没,猛地拍散他神智。
胸腔肩胛不住战栗,一忍再忍下,他压死情绪重着嗓轻唤。
“祁聿,你醒醒,你......我带你先出去,你病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