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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栩莞尔展唇。
这话荒唐。
刘栩都敢弑君,朝中廷内三十余年翻云覆雨怕过谁。
祁聿冷笑声,厚厚书页透出声只剩震颤。
刘栩不理他冷嗤,劝慰道。
“许是屋子暖和你又病着才易生乏,太医叫你静养就在屋内多睡几日。别总想着往外跑,外头有什么好,连着三日风雪,出去仔细冻坏了。”
“是这个理。”
她进司礼监是来杀人的,不是日日行政斧正山河的。
那些政务无非稳着手中权势,年后便要与刘栩见真章,实在不用再同往日那般拼命。
祁聿抬手屈指钩下脸上书册,一张脸完整露出,另一只手展开伸到刘栩面前。
“今日的,给我。”
刘栩看他讨要的愈发自然,含笑轻曳眉。
“再坐坐?今日御前耗太久,我回来这才一个时辰,一会儿又要走。”
祁聿懒得看他舒展面容,浑然调开目色。
“说了不管你在屋中多久,我的一日就是一日,名字。”
手上下掂动,示意刘栩快些,“我困了,要进里头睡了。你的药肯定有问题,我这几日睡得时间愈发长了。”
刘栩听他催促,又见他神色确实怠倦轻微散神。
从旁提笔,忽然起了不一样心,照着祁聿伸来手心落笔。
掌心骤凉,她一个惊颤叫椅子摇起来。
刘栩在晃动不止掌心不好下笔,“你再动我就不写了。”
祁聿一脚落地稳住身形,看着掌心晕开的一点拧眉。
“你变态。”
旁边又不是没纸,做什么要用她掌心,天天都是什么鬼癖好。
“一会儿你擦了便是,做什么浪费我一张纸。”
祁聿掌心窄长,细腻柔软,就连掌纹也不深。落墨下去很少有晕开的,倒是个书写的好地方。
刘栩看着成型的字,“以后都这样给。”
祁聿冷眸:......
神经。
她仔细凝看手中人名,“卞正则,这又是你哪条死罪上的人,我都没听过这人。”
“你一路杀的人可真是多啊。”
刘栩不置可否笑笑,这个官场凡是到他这个岁数,要说一个人都没害过的,他都不信有。
“还是你年纪轻,二十七年前他很有名的。那时候还没改元,他是正宁十三年至十七年的兵部尚书,马上就要进内阁。我在云南巧立名目强征百姓两成赋税三年,他捏了死证要告我。我便以结党、瞒报调兵用度先抄了他家。”
“你去查查,看有没有线索,查到了你就能给我多上一条罪。那一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