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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聿掌心温痒,她伸出食指将陆斜鼻尖顶住一推,叫人别太胡作非为。
随后收手,自己指尖也有些炽,烧得人心慌。
陆斜捧着祁聿的手浅浅笑,另一只手的药油在月光下掂掂。
“你给我上了药我就走,回去......肩头我自己不方便,叫旁人我不喜欢,我不喜欢脱衣服给人看。”
他清楚知道祁聿予他小小的亏欠,张嘴自伤道:“四年前那回我害怕了。”
祁聿明白是哪次,边呈月放他进刑部大狱那次。
浑身不禁战栗一把。
陆斜感知到人愧怍,故意放低声引着人:“你烫的我你善后合情合理。”
小小药油瓶子往唇边一放,陆斜轻轻张口咬住瓶颈,空出来的手就开始拨自己腰扣,作势要褪衣裳。
祁聿目光怔愣,陆斜咬着药瓶的动作有些邪性,眼底侵占简直要撕开她神魂嵌进来,要强势霸占她思绪的主导。
她脑子尚未反应,已经抬手去摁陆斜动作。
张皇厉嗤:“你荒唐。”
陆斜算准祁聿心思,他拨开自己铜扣没扯。
反倒借着祁聿伸来腕子,牵手带着祁聿动作将自己盘带往下薅。
革带啪嗒一声落地,惊得祁聿头皮发麻。
两人一起垂眸,陆斜嘻笑掩都不掩,几分泼赖扬着他本性中的澄澈少年气。
陆斜捧着她的手放到唇边松了齿,他掌心一握,带着她的手将药油接去。
他颈子前倾,搁到祁聿眼前。
灿笑道:“祁督主,我是你唯一的‘儿子’,你这样脱我衣裳,我该遵是不遵?”
祁聿根本来不及应声,他自问自答:“我承教袭礼不敢不守,你还要脱么,我......儿子任你所欲。”
陆斜好一个步步相退的下位,却在一丝丝侵占她主权的上位。
退的是他,进的还是他,这一手小动作简直不要太明显。
还有,陆斜的笑很热,也叫这间小屋子好似更偏狭几分,让人不痛快。
祁聿额角本胀起的青筋,在莹光下陆斜干净无尘的眸中缓缓平复。
陆斜周身毫无情欲,只是爱同她这样粘腻地贴一贴、讨几分亲昵。
也不知是他不懂还是刑后不能,看久了刘栩,陆斜这样真是有些寡淡。
叫陆斜下次守规矩也简单,她眸底几分清冷,指腹摩挲着药瓶。
音量陡然掀高:“你想到哪一步停?是宽衣解带单单上药,还是往那边榻上滚一滚?此处四年没人住,灰大但不妨事。”
“这么多年还真就你一个敢不要命地贴上来......两个阉人能玩什么你知道吗。”
陆斜听得猛地怔神,这出乎意料的方向是他没想到的。
祁聿抬脚将他大腿钩住一扯,陆斜脚下颠着就往前卡在祁聿两。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