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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漫腔调看似玩世不恭,祁聿却是真能这辈子不犯二次。
刘栩想推人手,看他晨光下煦和明朗的恣性,情不自禁将祁聿动作往身旁扯近半步。
“再有下次你找人换值,滚回来喝!”
“天往下便要凉了,偶尔饮两杯活活身子也无不可,我给你备些。”
陈诉实在听不下去,一个御前行差的秉笔、东厂提督素日饮酒,耽搁了差事算谁的过。
祁聿自然不会错,那谁去对接事务便是谁的错。
老祖宗真要将祁聿惯得廷内朝外都恨上么,果然钝刀子磨杀才狠,可祁聿又岂是好哄的。
这一对当真是势不两立不死不休,精彩得很呐。
陈诉朝老祖宗屈个退礼,得了老祖宗示意他倒退着出人群视线,这才扭身出门。
短短与队末陆斜对视,两人眼底互有深邃。
陆斜目色短暂从陈诉身上挪开后,忙朝前头祁聿方向搁。
昨夜那些他不光记得,连祁聿留他身上的每分力道都清晰。
陆斜身旁冷不丁一嗓提声:“今晨我去文书房与祁秉笔换值瞧陆随堂也在,两人共一身酒气也是巧。”
“陆随堂递去的两张正巧就合了文书房的数,请问昨儿何时取的。”
陆斜心下一紧,横眉。
说话这人正是李卜山继了随堂后,亲自选提给老祖宗贴身的人,现在他又赴李卜山之径也做了随堂。
听闻这人在刘栩面前挑唆不是头遭了。
陆斜对眼将人松松剜眼。
“昨儿我失态闹得太狠,贴身掌家越了规矩去文书房。干......祁秉笔递了两张罚我抄,我屋里抄了半夜一早送去,恰巧遇着闫随堂提前上值。”
文书房院中守卫五更正时(凌晨四点)换值,祁聿叫醒他塞了两张折子,叫他附近绕一圈回来还了,便有行完差的名头大大方方回护城河。
那边尽是各监掌事,撞上棘手的人难说清。
还好他走得早,才晃进文书房门就撞见闫宽提早上值,三人会逢其适。
知道闫宽不善,此刻刁难并不意外。
刘栩目光在身旁祁聿跟院门口陆斜两人来回一遭,轻巧落祁聿手上,等着此事往下。
祁聿仿若没听见那头的话,支手叫人将地上乘盘文书收捡收捡。
新任秉笔赵氏合不知何时从屋内出来,正给老祖宗见礼。
祁聿抬眼便看见这人,果真历经战场的人物。
虽也是阉人,但眼下一股血性健壮是宫里这么多人中独一份,好似此刻他也腰上挎刀。她不禁多落人两眼。
每回见,好似都能从这人身上见着种战场上悲壮。
祁聿想象不到坐营指挥大军的太监是何等风姿,与敌军面对面对阵又是何等酷戾畅快。
唇角难掩向往。
刘栩瞧他望直了的目光,“怎么。”
她难得抬手朝赵氏合平礼:“在想战场,我也想督军,日后若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