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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情随着时日的逼近,愈发显得低沉阴郁,还时常做起古怪的梦里,梦中的谢言死死地擒住我的脖子,愤怒地厉声质问我为什么不相信他,为什么要那样伤害他。但我醒来的时候,却发现周遭空无一人,只有窗边的冷月陪伴着我,我那一刻忽然就明白了谢言写的那句诗句的意思。“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也不知谢言与我看的是不是同一个月亮,他还会再想起我吗?“肯定不会了。”我苦笑着告诉自己。我与谢行的亲事十分隆重,几乎可以说是举国同庆,京城上所有的官道都被红绸覆盖,礼花抛向晴蓝的天空,夹道庆贺的百姓手上捧着艳丽的花瓣,在我的喜轿经过时,便能从纷飞的花瓣中闻到浓郁的花香。头上的凤冠压得我几乎要透不过气,我将红帕揭下来,怔忪地发呆,又想起我与谢言儿戏一般的成亲,我们并未拜堂,只是相濡以沫地喝了一杯交杯酒,就送入了洞房。当时谢言还问我帕子呢,我那时不懂,还懵懂地问他什么帕子,现在却懂了,他后来又轻声说,“下次吧。”我想到这里,鼻头发酸,胸腔又开始疼痛,堪堪要落下泪来。谢言他想过和我成亲,他也很在意这件事。可是没有了,再也没有了。多么可笑,我上辈子到死,都盼着谢言能来找我,盼着能与他真正地成亲,盼着能成为他名副其实的太子妃,最后却什么都没有。而今时今日,我盼着的太子妃之位几乎是唾手可得,不费吹灰之力便落到了我手中,但却不再是谢言的太子妃,我并不觉得高兴,甚至只想痛哭一场。我和谢言终究是有缘无分。轿子一停稳,我就听到谢行的声音从外边传来,“云儿,为夫来接你了。”他拉着我的手腕带我走入了大殿,文武百官都伫立到两旁,我只能窥见他们脚上的官靴。这是我“他不再在意。”“军情是否有误?”皇上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错愕与惊讶,满堂的礼乐声在此时戛然而止,大臣们极力屏住呼吸,大殿内立时安静得连一根针掉落都能听见。皇上始终还是觉着不信,又接着质疑问道。“这蛮夷之地都是一群有头无脑的莽夫,纵他谢言再怎么舌灿莲花,蛊惑人心,又如何能鼓动这些莽夫为他所用,掀起这么大的风浪?”他顿了顿,声音忽然变得冷沉又阴森,饱含着恫吓之意,“今日是太子的大喜之日,若是尔等小辈谎报军情,罪当处斩,殃及九族,你可要思量清楚了再回答才好。”这摆明了是不信谢言会造反,皇上他并非不信谢言有造反的心思,他不信的正是谢言就算包藏祸心,在那个贫瘠混乱的地方也无法成事,这也是他将谢言贬谪到蛮夷去的原因。他就是看中了那处土地荒芜,悍匪横行,就连官员也不敢招惹当地的豪雄,而如今谢言不仅因为通敌卖国而名誉扫地,还断了一双腿,又怎么能造反呢?所以皇上不信,但是来报的信使却没有因为他的威慑而有半分退却,而是坚持继续回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