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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先觀察地形,看是否合適。」
有了這樣的借口,水手們勉強打起了精神,一行人很快進入了精靈遺迹的深處。
走著走著,阿爾傑靈感突有觸動,下意識就側頭望向了一株巨樹的後方。
那裡的泥土有些許翻動的痕迹,而且不會過一年。
阿爾傑收回視線,假裝沒發現任何問題,自然地看向了別的地方。
探索完精靈廢墟,他們一路返回到了新的營地。
此時,已接近傍晚,森林內越來越寒冷,阿爾傑與水手們用過晚餐後,就留下兩名巡邏者,各自進入了不同的帳篷。
凜冽之風嗚的穿過樹木,吹得篝火搖搖晃晃,本就有心在半夜離開營地的阿爾傑忽然聽見遠處傳來了若有似無的歌聲。
那歌聲飄渺空靈,如同一位女士在輕吟慢唱,訴說著內心的憂思。
這讓阿爾傑不自覺就回想起了過往,回想起了自己已逝去多年的母親,回想起了飽受欺凌的孩童時期。
難以言喻的悲傷無法遏制地奔涌於他的心底,讓他沒有立刻清醒,而是等了好幾秒,才猛地翻身坐起,深皺眉頭,側耳傾聽。
這一次,他什麼都沒聽到,那悠揚的歌聲似乎從未出現。
阿爾傑眯了下眼睛,抓過厚夾克披上,走出帳篷,來到了篝火旁。
負責值夜的兩名水手剛結束了一輪巡邏,正在那裡汲取溫暖。
「有發現什麼異常情況嗎?」阿爾傑沉聲問道。
兩名精悍強壯的水手同時搖了搖頭:
「沒有。」
阿爾傑眉頭放鬆了一些,轉過身體,打算自行巡視一圈。
就在這時,他眼角餘光瞄到了一個情況:
那兩名水手挨得太近了。
如果是普通的海盜,這沒什麼問題,可阿爾傑手下都是接受過風暴教會正規訓練的水手,肯定知道這種環境下,巡邏者間要保持一定的距離,不能遠,也不能近,既要看得見同伴,又要防止被一次襲擊同時帶走。
阿爾傑不動聲色地走了兩步,狀似不經意地回頭問道:
「有發現什麼正常情況嗎?」
他改了改剛才那個問題,讓它變得非常奇怪。
那兩名強壯結實的水手不分先後地搖了搖頭,表情不變地回答道:
「沒有。」
沒有……阿爾傑神情微舒地輕輕頷道:
「很好。」
他旋即轉身,緩步走進了自己那頂帳篷。
來自水手們的注視剛被隔斷,阿爾傑陡然就抽出了「劇毒之刃」和「石像鬼眼鏡」,並張開嘴巴,準備高歌一曲。
就在這時,剛才那飄渺憂傷的歌聲再次出現了,就回蕩於阿爾傑的耳畔,刺入了他的精神。
這是一異常古老的歌謠,唱出了極致的悲傷和憂鬱,讓阿爾傑的靈體內彷彿長出了一隻只蒼白虛無的手臂,不斷地撕扯他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