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时桐脸一红,然后怒不可遏,他嘴里骂着脏话,用手肘一击简疏文的胸口,简疏文痛到半死,这才老实。
时桐站了起来,把衣服弄好,理了理头发,远离简疏文,走到窗边把窗户打开。
时桐深吸一口外面的空气,冷静下来后,他恢复公事公办的语气,对简疏文说:「你今天跟我沟通,还算坦诚,不过既然是沟通,就不应该只有一个人说话,有些话我也想跟你说一说。」
简疏文认真听着。
时桐说:「你总说我不信任你,还说我不把你当同类,其实是这样的,跟你相处这么久,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你太干净了,有些事我不告诉你或者不找你做,也是因为觉得你太干净,不想拖你下水,而不是你以为的不信任。我已经给了你最大的信任。」
「那些事不干不就完了?」
时桐用一种无所谓的语气说:「干都干了。你左右不了我。」
第222章抄佛经
时桐从窗边走了回来,回到牌桌前,跟简疏文面对面坐下。
「我害怕背叛,简疏文。」时桐向简疏文袒露了心声。
简疏文意外地看着时桐,心想:他一惯外壳坚硬,从不会提「害怕」两个字,今天却主动向我袒露,或许正如他所说,站在他的角度丶他的位置,他已经给了我最大的信任。
不知为何,时桐今天难得的温和。
时桐继续说道:「那天从你家离开,我……难受了许久。」
简疏文心里「咯噔」一下,他牢牢地盯着时桐看,时桐却转过头,避开了他的目光。
时桐说:「我当时情绪不佳,下了些荒唐的命令,我让倾山去事务所堵你,但事到临头又把他叫回来,是我冲动。」
他的语气比起平时软和许多,似乎是在向简疏文道歉。分开半个月,也不知道时桐自己想通了什么,竟然变得格外温柔。
简疏文心想:他在跟我解释。
简疏文一言不发,只是死死地盯着时桐看,眼中情绪流动,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时桐道:「我以前也经常抄经,那时抄就只是抄,对佛经没什么领悟,但最近抄经,却有了许多想法。」
简疏文静静地听着。
时桐说:「佛教有两个分支,中日韩信奉大乘佛教,在我们那信小乘佛教。大乘佛教讲普渡众生;小乘佛教讲自我修行,追寻平静和解脱,是修心的。」
时桐平和,简疏文也跟着他一起平和下来。简疏文笑问:「缅甸是佛教国家,听说缅甸的男孩子一生至少出一次家,你也出过吗?」
时桐摇摇头,淡然道:「我没有,坤应莱不让,不过他信佛,经书倒是没少让我抄。坤应莱在的时候,前期我麻木度日,后期则是在忍耐;后来坤应莱不在了,我释放自己,变得暴躁易怒,强势多疑,倒是愈发像他了。」
时桐站起来,从牌桌走到办公桌前,拿起桌上的佛经,对简疏文说:「那天我跟你争吵,晚上回去后,情绪像猛兽一样吞噬着我,那种感觉太可怕。抄过那么多遍佛经,关键时刻我却忘了,什么叫修行与克制。」
「时桐,半个月没见,你……怎么好像变了个人?」简疏文很惊讶。
「半个月没见,半个月不被你骚扰,正好留时间给我自己思考,不是吗?」
简疏文笑道:「我打扰你修行了?」
时桐坐下,从抽屉里拿了一支新的笔,继续抄经,平和道:「修行要在红尘里修,你也是我的修行。」
时桐今天的确一点都不像他,而像个突然顿悟的僧侣,改头换面了。
简疏文也离开牌桌,走到办公桌旁,站在时桐身边,忧心忡忡地问:「喂,你不会真的要出家去吧?」
「我可没这么说。我就是最近抄经悟到了点东西。」
抄完了最后一段,时桐把笔一放,抬头看向简疏文,开口道:「疏文……」
简疏文心中一颤,不禁把手放在了时桐肩膀上,问:「你叫我什么?」
「疏文啊。」
简疏文突然俯下身,吻上时桐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