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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犯法。那你摸她镯子的时候,手上有没有沾什么东西?」
「没有。」
「确定?」
「确定。」
简疏文转头问郁方正:「证人,这个案子一直以来都是你在调查,你最清楚案件细节,你来告诉被告,关孜孜镯子上的指纹是个什么情况。」
郁方正说:「我们在关孜孜镯子上找到的是一枚血指纹,血是关孜孜本人的血,但指纹不是关孜孜的,是顾辛的。」
简疏文质问顾辛:「也就是说你在碰到关孜孜的银镯子的时候,手上沾了关孜孜的血,才会留下一枚血指纹,而你刚才却说当时你手上什么也没沾。被告,你为什么又在法庭上撒谎?」
顾辛慌了一下,连忙补救:「哦……不是这样的,我记错了,是我记错了……我摸她镯子的时候手上确实沾了东西,她当时手臂受伤了,在流血,我去买创口贴帮她粘贴,不小心手指上沾了她的血。」
简疏文马上反驳:「是吗?可是刚才你明明非常肯定地说,你见到关孜孜的时候,她身上没有受伤,哪来的伤口?被告,你怎么又撒谎。」
见顾辛慌了神,周祁遇马上说:「审判长,各位审判员,由于事情已经过去了二十二年,再加上我当事人年纪大了,很多事情他已经记不清了,记忆出错是很正常的事,希望审判长和各位审判员能够理解。」
顾辛跟着道:「对,我老了,很多东西实在记不清了。」
第189章怎么写
简疏文继续追问为什么指印上带血,顾辛支支吾吾,只说自己年纪大了,时间过得太久了,记不清了。
顾辛的回答漏洞百出,审判席上的合议庭成员都露出不认可的表情。
下一个证人出场,是时桐提到的王老板,简疏文联系到了他。
王老板复述了顾辛吹牛时说的话,当时几个人在洗浴中心吹嘘自己做过最爽的事,顾辛说他踩过小女孩的头,踩的时候感觉特别爽,踩完又把小女孩的脑袋摁进水里,感觉更爽了。
周祁遇盘问证人:「证人,当时在场的只有你和我当事人两个人吗?」
「不是,总共有四个人。」
「当时的聊天氛围是怎样的?严肃?认真?还是随意,放松?」
「在洗浴中心吹牛,当然是随意放松咯。」
周祁遇说:「这段话发生的背景是在洗浴中心,大家都在吹牛,谈话的气氛随意放松,所以就算我当事人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在当时的氛围下,我当事人也会吹这样的牛。这种不严谨的闲聊内容是不能当证词的。闲聊内容它不是事实,没有人能保证自己在跟人聊天时从不吹牛丶撒谎,一直说实话。我认为,该证人的证词不能揭露事实,没有参考价值。」
顾辛也说:「对,我只是在吹牛而已,说的都不是真的。」
证人席上的王老板耸了耸肩,「我只是说我当时听到的,我又没说他说的是事实。」
简疏文问王老板:「证人,请你描述一下被告说这些话时的表情和语气。」
王老板回忆了一下,说出四个字:「得意洋洋。」
简疏文立即说:「被告说他踩了一个小女孩的头,把一个小女孩的脑袋摁进水里,他在描述这么可怕的一件事时,表情和语气居然是得意洋洋?这是正常人能干得出来的事吗?」
原告席上关军拳头紧握,吴丹桂掩嘴哭泣。
简疏文质问顾辛:「被告,你虐杀一个无辜孩子,潜逃二十几年,不仅毫无忏悔,甚至把虐杀过程当成谈资在别人面前吹嘘,你认不认罪?」
「不认!」顾辛瞪大眼睛,大声说,「我说那些话只是喝多了说胡话而已!」
简疏文转头问证人席上的王老板:「证人,当时你们是否饮酒?」
王老板摇头,「没有。」
简疏文露出对顾辛失望的表情,「被告,你怎么又撒谎?三番两次撒谎,有什么意思?认罪吧!」
周祁遇打断道:「审判长,各位审判员,原告律师屡次对我当事人进行引导型提问,必须马上制止!」
简疏文不理会周祁遇,继续盘问顾辛:「被告,你在洗浴中心『吹牛』说把小女孩的头摁进水里很爽,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是不是你亲自这么做过?」
「没有,只是当时在洗浴中心,洗浴中心有很多水,我就想到了水……」
「你又撒谎。」简疏文打断了他。
简疏文举起一份证据,这份证据是当年关孜孜的尸检报告。简疏文说:「尸检报告里写到,关孜孜的真正死因是溺亡。所以你不是在吹牛,你是真的溺死了关孜孜,才会说那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