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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疏文忙问时桐:「那个王老板的电话你有吗?」
「你想让他当证人?但洗浴中心吹牛的说辞,也能行?」时桐疑惑。
「能行。」
由于时间紧急,跟时桐逛完街后简疏文没有回家,而是回了疏文律师事务所,江笙也在,两人开始工作。
简疏文和江笙忙了两天,梳理案情。
「陈涛这个证人用不了了,站在法官的角度,现在他的证词可信度为零。」简疏文道。
「那我们的证据就只剩下在关孜孜身上发现的指纹和头发了?」江笙问,「我们该如何反驳被告律师说的指纹和头发只能证明顾辛接触过关孜孜,不能直接证明他实施过虐杀行为?」
「有些证据或许单独拎出来证明力不强,但没关系,只要建构出证据链,把它放在证据链里,证明力就变强了。」
简疏文找到一份很多年前的报纸,报纸报导了顾辛虐待女儿的新闻,简疏文对江笙说:「关孜孜生前遭到过虐待,顾辛有虐童前科,在关孜孜去世之前还虐待过自己的女儿,幸好后来女儿被妈妈,也就是顾辛的前妻接走,才摆脱噩运。这是证据链的第一环。」
「这是动机。顾辛虐童成瘾,一直被他虐待的女儿被接走后,他就要查找另一个替代品,替代品就是关孜孜,关孜孜当时的年纪正好跟他女儿差不多。」江笙说。
简疏文又拿出另一份数据,「这是郁警官提供的当年的案件记录,上面记载案发期间顾辛没有不在场证明,而抛尸地点离顾辛的家并不远,顾辛一直都是警方的怀疑对象。」
接着,简疏文拿出血指纹和头发的照片,「关键证据,血指纹和头发。指纹和头发目前都已确认是顾辛的,而郁警官提供的数据上说,当年检验出指纹上的血迹却是受害人关孜孜的。也就是说,顾辛留下这枚指纹时,关孜孜正在流血;关孜孜为什么正在流血,因为她正在被虐待。关联起来就是,顾辛接触到关孜孜时,关孜孜正在被虐待。对方律师说指纹和头发只能证明顾辛接触过关孜孜,不能证明顾辛实施虐杀,但关孜孜被虐杀时顾辛就在现场,还触碰了关孜孜,问他们怎么解释?」
下一个证据,简疏文口述:「有一个王老板,曾经亲耳听到顾辛描述虐杀女童的经历,如果顾辛没干过,怎么能这么形象地描述出来?」
江笙问:「简律,这种证词证明力高吗?」
「不高,但我们看的不是单个证据,我们要的是形成一条环环相扣的证据链。」简疏文道。
简疏文继续说:「最后一环,这里有份指控,钱子超倒台前,顾辛凭藉顾家与钱子超的关系,贿赂钱子超让他阻止公安局在追诉期过后继续追诉关孜孜案,顾辛如果不是凶手,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第187章少发癫
简疏文和江笙为庭审做准备的时候,时桐去参加了一次京城珠宝老板圈的聚会。
过去时桐是以缅甸供应商的身份去的,但自从从曾景志那里拿到一部分股份后,时桐就是以京城德嘉珠宝行股东的身份去的了,摇身一变变成了自己人。
聚会地点在某高级会所,会所里有许多娱乐设施,可供老板们放松,有高尔夫丶有马术丶有茶室,应有尽有。
时桐就是来露个脸,不打算久呆,礼数到位了他便提前离场。
时桐离开主会场,由会所服务人员带着去往大门,因为会所非常大,所以这个过程需要走一条长长的室内信道,信道两边有一些小房间,是按摩室,按摩室现在都没人。
那服务员低着头,加上时桐注意力不在他身上,所以竟一时没认出来。路过一个空的按摩室时,突然,那服务员猝不及防地将时桐一推,把人推进按摩室,并把门关上。
时桐被人偷袭,被压在按摩床上,时桐一愣,终于认出他来。时桐出声道:「钱信?」
钱信看起来非常紧张,像是做好了赴死的准备,钱信咬咬牙,对时桐说:「好了,现在你的手下不在,就只剩下你跟我……」
他还没说完,时桐突然一个胳膊肘过来,猛地发起攻击,往钱信下巴上狠狠一撞。钱信吃痛倒地,他捂着嘴,看起来非常痛苦,他的嘴出了血。时桐这一击,击中钱信的牙齿,牙齿把嘴皮一咬,咬出血来了。
时桐的身手是专门请老师教过的,钱信不是他的对手。
时桐拍拍衣服,气定神闲地坐在床上,好笑道:「你是觉得我手下不在,我就能被你拿捏?好笑,幼稚。」
时桐懒得理他。见时桐想走,钱信连忙道:「我好不容易混进来,你就不能跟我说说话吗?」
「你想说什么?」
「你以前明明对我很好的,你教我做生意的时候那么有耐心。」
「我对你家有所图。」
「原来你也只是有所图……」
「我是个商人,商人怎么可能不图点什么?」
「那你图简疏文什么?你图他什么,我也可以给你啊,我比他年轻,比他好看,你怎么就不来图我呢?我也喜欢你啊!」钱信又生气,又委屈。
换做平时,依钱信的脾气,可能已经砸桌子了,但对面是时桐,钱信不敢动,他对时桐是又怕又爱。
时桐古怪地看着钱信,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