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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伍揉了揉眼睛,声音带着困意,“高少,你要出去?”高寻文来到床边,弯下腰摸了摸石伍的脸,嗯了一声,“出去处理一条惹事的狗。”对于大家昨天提出的疑惑做个解答,石伍为高寻文挡刀不是因为爱,而是为了要博取高寻文的信任至于石伍对高寻文有没有爱,至少现在是恨比爱多求一波推荐票!明天继续!第一次出手高寻文出门了。他坐上车,转头望向窗外,看见石伍穿着睡衣站在二楼窗边和他挥手,脸上带着几分依依不舍。高寻文嘴角微微上扬。直到车行驶出度假村,高寻文脸上的表情才消失不见。车子隐于黑暗,一路在公路上行驶,接着拐进一条偏僻小路,来到一个废弃的工厂前面停下。司机绕过车头,小跑过来开门,高寻文下车,站在工厂前面。一早等在门口的助理跑了过来,“高少……”高寻文淡淡道:“人带来了?”助理点头,“是,已经在里面了。”高寻文走进工厂,映入眼帘是满地的灰层,他眉头不易察觉皱了皱,“怎么样?”助理迟疑了会,“他说不是他做的。”高寻文似乎猜到这个结果,轻笑一声,“哪个贼会承认自己是贼?”绕过一排废弃的铁柜,进入帘子隔开的空间里,昏暗的吊灯之下,几个身强力壮的保镖靠墙边站,一个满脸是血的人躺在地上,面容已经血肉模糊。正是那晚在度假村和石伍发生争执的青年。高寻文来到青年面前,助理搬来椅子,他自然地坐下,两腿交叠,居高临下望着脚下的青年,“你的嘴比我想象要硬。”青年听到熟悉的声音,睁开肿得老高的眼睛,看到高寻文以后,他浑身颤抖起来,说话的声音含着血,“高少……”高寻文的眼神像在看个死人,“还不打算承认吗?”青年口鼻里全是血,他爬到高寻文的脚下,抓住他的裤脚,含糊不清地求饶,“高少,真的不是我干的。”高寻文用鞋尖挑起青年下巴,“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再不承认,别怪我对你不客气。”青年带着哭腔,嘴里不停重复着那句话,“真的不是,我没做过,我什么都不知道。”高寻文没耐心再听青年的狡辩,当初石伍逃跑,也是像这幅样子,跪在他脚下求饶。没死到临头,心里总还存着一丝希望。高寻文抬眼,视线投向青年身后的保镖。保镖会意,一人上前按住青年的手,一人从桌上拿了刀。青年瞪大了眼,眼底布满恐慌,像条待宰的狗似的挣扎起来,“不要!不要!”保镖手起刀落,拿着刀猛地往下一插,刀尖堪堪擦过青年的两指间,落在地面的缝隙里。青年浑身僵得像石头,几乎吓得屁滚尿流,等他回过神后,死死抓着高寻文的裤子,颤抖地语速飞快:“高少,真的不是我,我没这个胆子买凶杀您,我真的不敢!”高寻文半眯起眼睛,观察着青年的神色,似乎在思考。青年加紧说:“买凶要很多钱,我没有,我最近已经穷得喝西北风了,所以那天才会上门想和您要钱!”助理凑到高寻文耳边说:“我们查了他的转账记录,没有问题,事发前几天他的行踪也很正常。”高寻文靠在椅背上,青年的确不像在说谎。可既然这件事不是他做的,还能有谁?高寻文修长的手指在扶手上轻敲,他沉吟片刻,拿出手机,给那天派出去杀陶止的手下打电话。那天石伍出事,他一直没心情理会,到现在才记起这茬。下手失败?失败也有失败的法,被抓住套话或者逃跑可是天差地别。等电话接通,高寻文问:“那天到底怎么回事?”电话那头答道:“我们派去的人踩了几天点,趁着向正诚出门的时候,正准备摸进向家,没想到在院子就被发现。”高寻文沉声道:“没被向正诚看见吧?”手下说:“没有,我们的人逃得快,他们没抓到。”挂了电话,高寻文靠在座椅上,后视镜里倒映着他深沉的面容。过了几分钟,高寻文翻出通讯录下面向正诚的电话,拨了过去。那边迟迟才接通。高寻文叙旧的语气:“向少近来可好?”向正诚打了个哈欠,“不是很好……”高寻文挑了挑眉:“哦,这话怎么说?”向正诚嗤笑道:“最近有几个不知死活的人想溜进我家杀幺儿,可惜没得手。”高寻文目光黯了几分,皮笑肉不笑地说:“是吗?那还真是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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