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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眼看梁语慧便要脱口而出,袁母立即喝止:「你出去吧,别在这碍事,我看着就心烦。」
梁语慧装出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却仿佛脚步带风一般,一晃眼就出了门。
正合她意。
梁语慧就是故意挑出这个话题的,她知道袁母暂时不想让别人知道袁涛中探花郎的事情。
这十里八方的,都知道梁语慧是袁涛的媳妇。这些人中难免有身在京城的亲朋,知道袁涛的喜讯定会格外留意打听,袁涛在老家的种种也会被人口口相传,这其中自然也包括袁涛的童养媳梁语慧。
一旦这个消息散播出去,袁涛和丞相府千金的亲事绝对要黄了,更可怕的是,还会因此得罪丞相府满门。
唯一的法子便是低调。
不告诉其他人袁涛中探花的消息,这样,即使有人得知今年的探花郎名叫袁涛,可是见袁家一副平平淡淡甚至略带愁苦的模样,定然不会把他往金花镇十里巷的袁涛身上想,只以为是同名同姓而已。
再之后,袁家尽快休了梁语慧,寻个由头举家搬迁,这一茬便就这么揭过去了。
袁涛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因此,花了大价钱请了轻骑送了报喜信过来,甚至比官家的信件还早了大半个月。
夹在报喜信后边的还有一封秘函,里面便说了他与丞相府千金的事,并且殷切嘱托袁母各项注意事项。
本来,按照正常逻辑,袁母会把袁涛中探花的事瞒得更紧一些,甚至连梁语慧都不会告诉。可惜,她实在太高兴了,还没来得及看秘函便一蹦三尺高。
「我儿中了探花!我儿中了探花啊!以后我就是老夫人了!我是贵夫人了!」
袁母一脸激动,来来回回说了不下十次。一打开秘函,便觉得心情格外酸爽起来。
尤其是,受了她感染的梁语慧,一脸兴奋地重复道:「我是探花郎夫人了!我是探花郎夫人了!」
袁母恨不得甩自己一巴掌,怎么就不能看完再嚷嚷呢。
此刻,在房里面对着大夫的贺喜更是恨得牙疼。
「袁夫人,恭喜恭喜,苦尽甘来了。」
「没有的事。」袁母拼命摇头道:「那个丫头,脑子不太好,一直神神叨叨的,最近更是邪门得很,老想着当探花郎夫人呢?」
「什么?」大夫一脸疑惑:「那竟是个疯妇吗?」
「是啊。」袁母指了指自己的掌心道:「你以为这是怎么来的?就是她发疯把我划伤的。哎……我真是苦命啊,招了这么一尊瘟神进了家。好吃好喝地供着她,还被她伤成这样。」
袁母用手掩着脸,哭哭啼啼地吐起了苦水。她偷偷地透过指缝打量大夫的反应,见他面露不忍心里暗暗高兴。
「你看她都疯成这样了……」袁母故意留了半截话,想留点时间给大夫找到共鸣感。
「嗯。」大夫点点头:「疯成这样定然要好好医治。」
「什么?这……」
袁母将那句「我还是给她一纸休书得了」给咽了下去。
「不必了吧。」
「我先给她开一副药,我看她气血不足,先滋补滋补。」
「不用不用……」袁母脸色难看极了,见大夫面露不解,只能挤出一丝笑来:「倒也没有这么严重,她极少病发,平日里好的不得了,仿佛仙女在世一般,不用治,不用治……」
好说歹说总算把大夫送出门,袁母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便见梁语慧杵在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