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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镇极力解释,温括这才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看着他,质问道:“那那个男人呢,你亲自带来裁缝铺的那个!”
“他···他就是来黔州的一个行脚商客,偶然间听说了花火节,就留下来看了。媒婆见他有钱,所以就···我就是带来他做了一身衣裳,袁掌柜也没多收他钱,就是那个媒婆吗,她多给了我些银两。我真是···我冤枉死了!”
侯镇委屈巴巴地坐在地上,他干脆也开始耍无赖,不走了!
“你生气了?是不是觉得我太矫情了啊?”
“没有!”侯镇又赶紧站起来解释道,“我想的是,花火节,我不用花钱,还能拿回一身衣裳,还能挣点钱,又不出力,又不用帮人办事的,这不是大好事嘛!再说了,那时候你还没来呢,我就一个人,我哪儿会知道现在会变成这样嘛。”
“我错了,纪绅,我不该怀疑你的。”
“没有没有,是我的错,我这个人贪财,什麽钱都敢挣,鬼迷心窍了!要是你不来的话,估计我让人卖了,我自己都还被蒙在鼓里呢。”
“那你以后还去吗?”
“不去了不去了!”
“胡说,得去!不过——得跟我一起去!我也给你钱,不过你就不许再跟别人眉来眼去的了。”
“放心,绝不会了!”
侯镇郑重其事地保证道,其实要不是今天偶然间又来了这条巷子,他自己都快忘了,花火节的日子,又要近了。
眼看着快要到夏天了,就是不知道,自己什麽时候才能走出寒冬啊。
出城之前,侯镇又不知道在哪个老熟人那里,借来了两匹马,他俩倒是不用走着出城去了。
“你怎麽谁都认识啊?”
温括不禁更加好奇起来,侯镇这些年,到底是如何一步步走到现在这样的。
“老朋友了,他以前是一个商队的把头,后来被人劫了货,雇主要取他性命还债,后来我帮他把东西找了回来,他就不做把头了,在黔州娶妻生子,安定了下来。”
“那你也算是他的恩人了?”
“也——不算吧,他这个人吶,武功不错,就是人太耿直了,那次丢货,也是因为性格耿直,被自己人给暗中算计了。后来他在黔州安定下来以后,还教过万事两招呢。”
侯镇说着这些往事的时候,脸上无一不是挂着笑的,他没想到,他因为的水深火热的日子,竟然被侯镇过得如此有滋有味!而且,就算是在黔州,混成了如今的模样了,他也仍旧愿意放弃一切,去争一个回到长安的机会。那里对他来说,其实应该不算是故乡了,而是执念,也是一种责任。
他活得很好,没有任何人在,他都能获得很好,因为他本来就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温括呆呆地望向他,尽管他知道,侯镇已经察觉出来了自己看向他的目光,但只要他不动,自己就不会轻易地挪开眼睛。
“怎麽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