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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明丰帝,太后急忙拭去脸上的泪,走到明丰帝面前蹲下。
“你怎么起身了,不是让你躺着吗?”
明丰帝笑笑:“殿内太闷了,我想出来透透气。母后,你别怪舅舅。你知道这不是他的错!”
太后怔住,明丰帝继续道:
“母后,无事的,我今夜去见见那些老臣,母后留在这给我做栗粉糕,等我回来吃好不好?我都好久没吃母后做的栗粉糕了。”
泪水从太后眼角涌出,太后抹了抹泪,笑笑。
“好!”
明丰帝:“母后安心等我回来,我还有许多事想同母后一起做。”
清冽的少年郎嘴角扬着笑,看着那笑脸,陈朝别开了脸,眼角滑过一滴清泪。
当夜,连着吵闹了几日的一众老臣终于见到了明丰帝,只不过见到的是时日无多的明丰帝。他们还来不及震惊,明丰帝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拟下了遗诏。看着玉玺盖到了那遗诏上,众老臣也终于回过神。他们不敢置信之余怒然瞪向明丰帝身侧的陈朝。
“陈朝……你对圣上做了什么?”
进了宫的一众老臣当夜并未能出宫,后三日也未能出宫。直至三日后的深夜从皇宫方向传来九声丧钟声。
钟声余音缭绕,响彻在上京城的上空。整座上京城的灯烛纷纷亮起,许多人不顾宵禁迈出了门。
九声丧钟,代表皇帝驾崩。
年仅十二,却已登基七年的明丰帝驾崩了。
京中百姓不敢置信,有官阶的臣子却是匆忙穿上了官服又在官服外套上了丧袍。然后,他们就坐在府邸里瞪着眼,直到府外马蹄声临近,九声锣声响起。
锣声后,他们得进宫了。
大臣们顶着夜色进宫,路上遇到同僚,都从彼此的眼眸里看到了不可置信。进宫后,看到身着丧服的禁军,满宫城的白幡也让他们的不可置信成了真。
从先祖起,三代帝王,每一任帝王在位都只是短短几年,他们本应该见惯了这样的场景,可这次不同,明丰帝可是赵氏皇族最后的血脉啊!
明丰帝亡,赵氏皇族可就此绝嗣了,这至尊之位又该是谁坐呢?
众臣到达太极殿,发觉以中书令为首的一众老臣早早就在了,众臣迫不及待发问。
“圣上怎么没的?怎么之前一点消息都没有。”
从老臣口中,众臣才知,原来那夜奉先殿并非普通失火。而是安王偷偷入了宫,混战中安王虽伏诛,明丰帝却也重伤。
一众大臣震惊,不少臣子他们其实心里在盘算皇族血脉时还偷偷想到了安王。这下好了,赵氏皇族真是没有留下一点血脉了。
众臣跪守在太极殿守灵,啜泣着佯装着悲伤的同时内心充满对前路未明的忐忑。这皇位悬而不定,只怕又要起腥风血雨了。
众臣们的
心只忐忑了一夜,天明,内侍来传,摄政王要召开早朝。
明丰帝刚驾崩,摄政王就要召开早朝,众臣们面面相觑之时内心隐隐有了答案,而以中书令为首的一众内阁老臣却是面色麻木。
从天微亮,站到天明,跪了一夜又站了一个多时辰的众臣始终没等到摄政王出现,但他们见到了三个意料之外的人。
“温太师,卢公,任老阁老?”
人群中,有人惊讶低声惊呼。
“他们三老怎么来了?”
官位低阶的臣子不解,最前头的一位内阁老臣看到三人中的任老太爷却是冷嗤一声,别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