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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需要进行三天,每个科目考完离放学都还有一段时间,学生们能自由活动,不过大部分都是垂头丧气或兴高采烈的回到教室。
白元满去柜子里拿杯子喝水,松鼠跑过来:“语文文言文那三道题你们都选的什么啊?”
“你得给我看个试卷,我现在有点记不清了。”白雪拉着自己的短发。
“BCB。”白元满直接说自己的答案。
“啊唛嘎,我又给人家翻译错了,刚刚看古诗词本子,写了是写了,但每句都有错别字……白写了。”
白元满就是在这种考完一科对一科答案的氛围中度过的,尽管她并不热衷。
考完最后一科,学校提前放学。白元满把自己的书从走廊抱到桌子上,再把桌子翻转回来。
试卷上的题对她来说不太难,获得个好名次应该是十拿九稳的。白云厚厚的叠积着,天空是浅蓝色,楼里是励志人。
有的人高估了自己,有的人高估了别人。有的人本就青出于蓝、出类拔萃,有的人厚积薄发,天道酬勤。
考完试终于还是松了口气,白元满想周末可以好好做布丁了,她慢慢悠悠走着,像是在证明什么似的。又掀开了那片爬墙三角梅。
这样的天气太阳总被遮住,这朵飘来那多转去。半边小巷都被后面的楼房遮住了,阴凉阴凉的。
白元满刚进去余光就看到那片花后面靠着一个人。
松散、慵懒,抱着手,领带被扯过,衬衫最上面的扣眼也开着。
“你要和他好?”
白元满不打算理,她带上耳机继续朝前走。
“白元满。”
她还是停下来了,站在几步外的地方摇摇头。
凌季润望向她的背影,听到她说:“这和你无关。”
那天他早早离校,车在谷阳市漫无目的地绕了大半圈,最后还是回到了家。
众哥和悦姐都在家,前院有园艺工在修剪花木。水撒出去时看看到小彩虹,众哥穿着高筒雨靴在浇花、浇人。
凌季润把背包递给一边的佣人,到一边用网兜摘下一个柿子。
“怎么又回来了?”
“不想上,没意思。”
“那回家有意思?你们就要考试了,成绩别太难看了,你爸以前可是学霸。”
凌季润看自己的母亲半躺在遮阳伞下,戴着墨镜十分惬意。
“悦姐,你只喜欢众哥吗?”
陈雅悦瞅了他一眼,看见那个被捏着的软柿子,不理会他这么白痴的、显而易见的问题。
“那众哥也只喜欢你吗?”
“嗯,我们都只有对方。”儿子眉间有心事,做母亲的忍不住笑道,“学校里还能有不喜欢你的?”
儿子撇了下嘴,把领带甩在另一个躺椅上,接着把外套、鞋都脱了,光脚跑进草坪,和自己众哥玩水战。
凌季润其实回家也没闲着,隔天母亲就给他安排了私教,没闲但也没学。他胸口始终有一团气,还有许多挫败感。
考试的第二天宋向阳说要来他家,给他送奖杯。那玩意儿谁稀罕,凌季润拒绝了。但众哥听见了,来他家做客的人实在很少,他好奇问是谁。
“陌生人。”
众哥还记得自己的朋友,又问:“那可以邀请满满来家里吗?”
“可以,”凌季润扮委屈,歪曲事实道:“但现在满满不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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