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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上一刻生了什么,下一刻就被给禀告到了上面。
仁和帝看完下面递交的暗报后,随意扔在面前的桌子上,“这宋小儿,还想来个先斩后奏,拿民意压着我不成。”
候在一旁的内侍听着仁和帝略带怒意的话,但又见仁和帝微微上扬的嘴角,措辞片刻后才道,“小宋大人与陛下您一样,都是为民考虑。”
“哼,宋老狐狸教出来的娃,精着呢。”
仁和帝又捡起桌上的暗报,随意翻了翻,“我倒要看看明天这宋小儿如何交差。”
又想到上次提到的三皇子现铁矿之事,仁和帝忍不住揉眉。
一日暖阳过后,反而变得更冷了,今日上朝宋沛年裹得像个熊一般,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的话,甚至只想露两个眼睛在外面。
外面的风呼啸地刮着,哪怕有一道帘子拦着,仍感觉那风像是在自己面前刮。
【老天爷,没必要这么夸张吧,你再刮大点儿,皇宫都要被吹起来了。】
宋沛年一边吐槽一边又往前挤了挤,柳丞相听到宋沛年突然响起的吐槽,上奏的声音一顿,瞟了一眼仁和帝,接着继续向仁和帝禀告城外南边好几个县接连着了雪灾。
仁和帝在上方看着宋沛年的一举一动,又听柳丞相说的房屋倒塌、伤亡不明、民间哀声怨道等,面色越黑沉。
柳丞相禀告之后,还没有等到仁和帝表态,朝上甚至都没有开展如何救灾,就有几个文臣建议仁和帝写‘罪己诏’了。
“自冬至后,天降异象,各地雪灾不断,这是天罚啊!”
仁和帝面色铁青,罪己诏什么意思,就是要自己承认自己是个昏君,因为做错了事,所以老天爷要惩罚自己。
仁和帝虽然是个皇帝,但在这朝堂上也不是他的一言堂,文臣言官与皇帝自古以来就是东风压西风,西风压东风。
官员都感觉到仁和帝已经怒了,大部分都埋头装死,小部分建议罪己诏的,一副‘死谏’模样,唯有宋沛年还在扭,忍不住暴呵一声,“宋编修!”
【干嘛?喊我干嘛?我就袖子里的棉衣短了,扯扯我的袖子,我什么都没干吧。】
【我去,我刚刚是不是动了,冤枉啊!我就只是扯扯袖子啊,我没有其他意思啊!】
【我爹真的害我不浅,要不是他抠抠搜搜说将多的棉衣捐出去,我怎么只会剩两件棉衣穿?青竹也是个没用的,将少爷我的棉衣捐错了,剩两件小的,扣一个月月钱吧......】
仁和帝听到宋沛年嘀嘀咕咕,气已经消了一半了,但还是黑着一张脸,面若冰霜。
“臣在。”
宋沛年哆嗦着身子出列,面上一片恭敬,但是心里已经乱骂一片了。
【皇上没这么小气,应该不是我乱动的事儿吧,难道是罪己诏的事儿?】
【没事儿吧,是看我爹好欺负所以欺负我吗?找我当出气筒吗?谁让你写罪己诏你找谁呗,找我干啥。】
【刘大人一群人天天真的是吃饱了没事儿干,还天罚,这下雪下雨地龙翻身干旱啥的不都是自然现象吗?】
仁和帝听到这话面上的冰霜已经散开,但看着宋沛年弯着腰行礼,仍没有喊他起来,反而手指像是有节奏般敲打着龙椅把手。
这弄得宋沛年越紧张,内心尖叫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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