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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皓言随便往嘴里塞了两口面包,嚼得没滋没味。
他走进浴室拧开水龙头,用冷水拍了拍脸,简单的洗漱完之后便走回卧室。脱下外套扔在椅背上,他一头栽倒在床上,连被子都没掀开就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
姜静白推开医院走廊尽头的门,晨光从窗户洒进来照得她白大褂上沾的几滴血迹格外刺眼。
她刚忙完一台急诊手术手指还在微微发抖,准备去休息室眯一会儿。
刚走了两步就看见老李从安老爷子的病房里出来。
“李叔,早啊。”姜静白扬起手随口打了个招呼脚步没停。她脑子里还想着手术台上那惊险的一幕压根没心思多聊。
老李抬头瞅了她一眼咧嘴笑了笑,“姜医生,早。你这是刚下手术台吧?瞧你这脸色比病人还白。”
姜静白被他逗得轻笑了一声,摆摆手,“刚抢救了个车祸的差点没挺过来。我先去休息会儿,你忙你的。”
她转身要走,可刚迈出一步脑子里突然闪过昨天茉茉给她的那幅画。
老李跟着外公那么长时间说不定他知道点什么。
“诶,李叔,等下!”姜静白猛地回头叫住正要拐弯的老李。她快步走过去从包里掏出那张画纸,展开递到他面前,“你帮我看看,这个人你认不认识?”
老李愣了一下接过画,眯着眼睛仔细瞧。他那双粗糙的手指摩挲着纸边眉头越皱越紧。姜静白盯着他的表情心跳莫名快了几分。
“姜医生,这画哪来的?”老李抬起头眼神里透着点疑惑。
姜静白顿了顿没直接回答反问:“你有印象?”
老李低头又瞅了眼画,挠了挠后脑勺,“这……看着有点眼熟啊。哎呀,我这记性不太好,你让我想想。”
他把画举高了点,对着走廊的灯光眯眼瞧。
姜静白没催他,就站在旁边。她脑子里乱糟糟的隐约觉得这画背后藏着点什么,可又抓不住头绪。
过了好半晌,老李突然“啪”地拍了下大腿,“我想起来了!这不像是以前给安小姐开车的那个司机吗?叫啥来着……反正长得挺像这么回事。”
姜静白一听心头猛地一跳,“安小姐?你是说皓言的母亲?”
老李把画递回给她,“是啊。他跟在安小姐身边也有几年了。”
姜静白接过画脑子里却炸开了锅。茉茉怎么会画皓言母亲的司机?她皱着眉,抬头看向老李,“你确定?”
老李耸了耸肩,“八、九不离十吧。姜医生,你咋这么上心?这画谁画的啊?”
姜静白摇了摇头,眼神微微闪躲了一下,“没谁,就是随便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