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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秀成无心理会约翰的满腹牢骚,他心中想的是自己冤枉了元滢滢,她不是因为约翰的花言巧语被骗,而是因为有人欣赏她的诗而雀跃。
程秀成知道自己做了错事,便买了一束红玫瑰去向元滢滢赔罪。元滢滢转身要走,程秀成语气诚恳地道歉:“是我的错,不该武断地做出判断,以为你是看约翰的相貌就……你说的对,和约翰相比,我这个嘴巴坏的人,明显更像坏人。”
元滢滢冷了他一会儿,见他是真心认错,才勉为其难地原谅了他。
这之后,程秀成常常辅导元滢滢写诗,他的措辞严厉,常引得元滢滢生气,同他冷战。程秀成便去请教约翰,从他那里学来了夸奖人的本领。在下一次和元滢滢相处时,程秀成就生疏地用上了约翰教的技巧,果然元滢滢的脸色好了许多。
程秀成引导元滢滢把写的诗作投稿至各类杂志,中式诗歌蕴藏的委婉含蓄和西方诗歌的热情直白截然不同,元滢滢的诗作被一家杂志选中刊登。元滢滢收到来信,精致的眉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欢喜,她指着方块大小的诗作,和程秀成炫耀着:“瞧,这是我写的。”
程秀成早已经读过,但此时又认真读了一遍,这才夸她:“写的很好很好。”
这样大的喜事,程秀成要为元滢滢庆祝,用的是西洋人祝贺的方式——订一个三层高的蛋糕,备上一桌精细的饭菜,和两瓶红酒。
元滢滢喝的面色酡红,程秀成比她稍微好点,但衬衫的纽扣紧的他喘不过气,他想要松松,手却不听使唤,怎么都解不开。元滢滢站在他身旁,三两下就解开了扣子。她吃吃笑着,说程秀成醉酒之后,就从聪明先生变成笨先生了。
被元滢滢取笑,程秀成丝毫不生气,他看着倒映在元滢滢眼睛里的烛光,拉着她纤细的手臂靠近,将唇印上。
元滢滢记得约翰教她的,接吻的时候要闭上眼睛,因此元滢滢垂下眼睑,感受着程秀成身上的气息。他身上没有别的气味,只有淡淡的墨水香气,比酒店里任何一个人都要好闻。而且他的吻技,刚开始生涩,后来逐渐变得游刃有余,让元滢滢感慨,聪明人果然学什么都很快。吻了许久,程秀成刚松开手掌,就听到元滢滢小声的抱怨声:“明天酒一醒,你就都不记得了。”
她声音里夹杂着极其强烈的抱怨,让程秀成不禁莞尔。程秀成开口,声音清明,吐字清晰,哪里有半分醉意:“你和我的第一次接吻,我怎么会忘掉。”
元滢滢这才知道,看似正人君子的程秀成实际坏透了,竟然让人误以为他喝醉。元滢滢想到程秀成还让自己提防约翰,实际最应该提防的坏人是他才对吧。
……
得知程秀成要和元滢滢结婚,约翰连喝了三瓶烈酒,抱着酒店的经理长吁短叹:“怪不得程先生总在安吉尔面前说我不好,原来他想要独占安吉尔。”
婚礼这天,程秀成招待宾客,却看到有一个穿着儒雅的绅士站在大堂,并不落座。程秀成走到他面前,对方没有开口,他却心有感应地问好:“你是……陈先生?”
陈先生皱眉:“你认识我?”
程秀成摇头:“听滢滢提过你。”
他打量着陈先生,两人面对面站着,像照镜子一样,同样的相貌儒雅,谈吐温和。不同的是,程秀成满是意气风发,因为他要抱得美人归,而陈先生眉眼低垂,显然好不容易打听到元滢滢的消息,但却得知她就要结婚了,让他情绪很低落。程秀成心想当初如果不是元滢滢找错了人,把陈先生误认为他这位程先生,他也不能就此找到人生伴侣。
元滢滢穿着婚纱跑了出来,她娇声说着,头纱怎么都弄不好,要程秀成帮她。程秀成目光温和,抬手帮元滢滢整理头纱。元滢滢这才注意到了陈先生,他乡遇故知让元滢滢露出笑容:“陈先生,好久不见。”
陈先生笑容苦涩:“好久不见。”
他看到程秀成对元滢滢极尽温柔,心却缓缓沉了下去。陈先生将心里的疑惑问出了口:“既然你来了,怎么不来找我?”
元滢滢随口说道:“我是来找你的,只不过找错了人。”
陈先生拧眉,刚想要再追问细节,程秀成打断两人的对话,轻推着元滢滢走:“口红有点淡了。”
元滢滢顿时慌着去补口红,再顾不上陈先生。
程秀成朝着陈先生微笑,笑容冷淡疏远:“于滢滢来说是找错人,对我是上天恩赐的机会。陈先生,我很庆幸,也很感谢,我们有相似的姓氏。”
第257章悍妇
成磊是在喝下那碗鸡汤后才发觉不对劲的。
腹部好像有一团火焰在胡乱窜动,急待发泄。成磊没有过对象,但他毕竟是个男人,很快就意识到鸡汤里下了药,他被面前的父女两个算计了。
张小月的心脏始终悬着,平时她见了成磊总有说不完的话,而成磊面对她却是一副不耐烦的模样,像是跟她多讲上半句话都觉得浪费功夫。张小月难得闭上嘴巴,安静地坐在旁边,看着她的村长老爹半劝半逼迫地让成磊喝下加了料的鸡汤。成磊不知道,他的脸色有多红。他的皮肤本来就白,人长得又精致好看,这会儿遍布红晕,让张小月的心砰砰跳了起来。
早就在成磊进村子的第一天,张小月就相中了他。张小月从来没有见过长得这么精致好看的男人——个头高,不胖不瘦,从眼睛到嘴巴长得没有一处不精致。如果不是知青下乡,张小月这辈子都碰不到成磊这样好模样的人。她打听过成磊的家庭背景,他是从京市来的,只看身上穿的衣服就能猜测出家境很好。成磊家里应该很宠他,却不知道为什么把他送下乡,他脾气臭,一个大男人却娇气的很,粗活重活都不能干。因此,刚开始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被成磊的那张脸迷的七荤八素,但很快,大家就知道了成磊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这年头,连下田割麦子都能伤着手的男人,要他做什么。
农活做不好,成磊就没有工分,分到手里的粮食自然就少了。一同下乡的知青虽然隐约猜测成磊家庭不一般,只是成磊性子傲慢,从他嘴里打听不出来有用的东西。知青们见成磊只分到一点点粮食,连女知青拿到的粮食都比他多,不禁开始担心成磊会占他们的口粮,因此对他不再亲近,开始疏远他。
成磊并不在意,守着半口袋都不满的粮食,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竟没有给饿晕。农活做的差劲、被其他知青排斥,成磊都没有放在心上。唯一让他心烦的是,村长的女儿张小月阴魂不散地跟在他身后,自作主张给他送来红薯干。成磊沉着脸,没有因为张小月是女同志,和村长有关系就特别优待她。成磊端起红薯干,蛮横地塞到张小月怀里,咣当一声重重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