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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首深吻她发丝深处,又悲伤又珍惜的感觉,心中暗暗对她说对不起。
往事不可谏,来者犹可追。
之前是他做得不对,之后,他宁肯自己死也不会再让她受一丝伤害。
他发誓。
包括她的眼睛,他一定会让她再度明亮起来的。
在这静夜里静静抱着她,他心头暖暖的。窗外冷风簌簌,与他完全无关。说是给她暖床,他自己又何尝不是依偎她取暖。
上次这样抱着她的时候,还是在春和景明别院。
就这样迷迷糊糊过了一宿,清晨,许是他吻得太过沉重,怀珠不适地动了动,一双惺忪的眼睛冷静地望向他,道,“你别再往下摸了,亲了一宿,还没亲够?”
陆令姜怦然,细听,她嗓音沙哑,竟有几分调情的意思。她能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人是他,真是幸福,温馨得要命。
“小祖宗。”
他与她耳鬓厮磨,低低的声音钻进她的耳蜗,“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怀珠不耐烦,下意识就要避开,他却及时恳挚地表明心迹道:“我悔了。”
“真的悔了。”
喊她娘子不是随意说说的,他真的想拥有那份荣幸,当她的夫君。
为了能长长久久地睡在她枕畔,他盼星星盼月光,快把姿态扎低到地底去了,给她跪下也行,把她当活菩萨供着也行。
千辛万苦、费尽全力,只为了博得一个重新拥有她的机会。
若她愿意给,他必竭尽全力地珍惜。
怀珠狐疑地瞪着他,全是警惕。陆令姜入神地凝视着,眼神清澈,有些痴迷。
——盯妻眼又来了。
怀珠实在受不了他的软磨硬泡,避过头去,道:“你先走吧,让我考虑几日。”
怀珠皱眉摇头,“你真是不可理喻。”
陆令姜有些自嘲,手心握了她裙上一截丝绦,沉浸在一厢情愿的情绪中:“我什么都答应,就怕你不答应。”
榕树上千万根象征姻缘的红绳飘荡,两人同在树下,像定情一样,显得春情缱绻,甚为浪漫。
“神经病。”
怔了半晌,怀珠吐出一句。
她后悔了,再也不说这等没边没际的话了,拎着罗裙匆匆跑开。
陆令姜瞧着她纤秀的背影,笑了笑,也没追。左右同住在皇城之中,抬头不见低头见,她还能逃到哪去。
她刚才说什么?
——“我现在就和你在一起。”
他默默在心中回味数遍,如一瓢清酒从心窝溢出来,四肢百骸无比舒服。
虽然她只是骗他的。
……
怀珠心绪不宁,自己冒失了。佛门圣地,该当澄心定虑,而非谈情说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