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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他们也爱过彼此,可惜在错误的时间,最终酿成了一个悬梁自尽,一个坟前自刎的苦果。
怀珠放弃了抵抗。
因为误会,她捅过他一刀。而现在,她和他又有了百年之约。
无论从什么角度,她似乎都不该再拒绝他。
陆令姜感觉到了她的顺从,缓缓低下头去,“怎么不动了。”
怀珠闭上杏眸:“累了。”
两人的呼吸都有些重浊,在这安静的戏楼中听得无比清晰。
“累了你就乖些。”
怀珠缩在他臂弯中嗯了声:“以后我都乖了。殿下想怎样……就怎样吧。”
他不由分说捧着她,细细密密地吻起来,惹得酥痒传遍两人全身。
让他们树藤共生,互相依存,谁也离不开谁,汲取营养,天荒地老地走下去。
若非此刻正在酒楼,两人便要荒唐。
“那你以后还躲我吗?”
“不躲了。”
陆令姜不信,水滴石穿似地慢慢侵入她的内心,探知她最真实的想法,又问:“那你是否心甘情愿嫁给我?”
怀珠瞥着不远处曦亮的烛光,叹了口气,“这很重要么。”
他许是猜到了答案,为免自取其辱,没继续索取下去。
怀珠费劲儿地从陆令姜身上爬起来,见自己的衣裳凌乱不堪,口脂绯红,任凭傻子都猜得出刚才发生了什么。
她气得捶了他一下,不快地道:“你叫我一会儿如何去国史馆。”
陆令姜贴近她,制止她整敛衣裳的动作,柔柔淡淡说,“不去更好,去东宫陪我,倒省得我来来回回接你。”
怀珠噘嘴,婉转拒绝,被逼无奈之下再三和他保证今后不会躲着他,才得以脱身。
黏人这件事,前世都是她黏着他,如今竟反了过来。怀珠隐隐体会到被黏的苦恼,迷迷糊糊地想着自己前世做得确实不对。
……那十五岁的小少年吓得嚎啕大哭,在阴暗的暴室内不停地喊着爹爹,却遭嬷嬷粗暴地堵了嘴。
太子没说给多好的待遇,留命不死就行。白家私自收养叛军之女长达十年,太子没将其满门抄斩,已属皇恩浩荡了。
许信翎随军在行宫里,生生目睹了这一切。他早料到怀珠一回来便遭灭顶之灾,如今看来情势还好些,起码太子暂留着她姐弟俩的命。另外,太子绝不允她自戕。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个人尤其是皇室的女人哪有决定自己生死的权利,何时这位未来陛下大发慈悲赐她一杯金屑酒,她才可以顺顺利利地死,否则必会株连亲人。
太子没给她这份赏赐,却一连下了十五道令旨批判前线新一批被俘虏的高级军官,无一例外全被赐了金屑酒。
被俘获的这批人里有郭寻,妙尘,还有叛军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似妙尘这等女子毒酒鸩杀也就算了,似郭寻,以及他手下那群男性士兵,都先被押入密牢,不施麻药的情况处以阉刑,剁掉双手,再枭首示众。
太子之所以这么做,据小道消息流传,似这些人曾对太子妃不敬。
太子妃沦落时,这些人曾试图轮流冒犯太子妃,太子以如此残酷手段处之,多少有些吃醋报复的意味。
当然,现在她并非太子妃了。
前几日,许信翎曾试图提醒怀珠不要回来,能有多远跑多远,左右她回来自首也不会得到透骨钉的解药。
这消息还没送出去便被扼杀,锦衣卫将他扭了带到太子面前,太子警告他莫要多管闲事,撤了他身上好几项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