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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贺校尉坐下,伸出左手。”程锦容一派坦荡的大夫风范。贺校尉听话地坐下,伸出左手。程锦容坐在他的对面,伸出手。贺祈已翻过手腕,略一用力,将她的手握进掌心。重逢(二)程锦容嗔怪地瞪了贺祈一眼。偏殿里还有几个伺候的宫女呢!贺祈咧嘴,厚颜一笑,牢牢将程锦容的手握在掌心里。宫女们各自低头偷笑,很快安静无声地退了出去。没了围观的人,程锦容也不再忸怩,任凭贺祈握着自己的手,轻声道:“你终于回来了。”淡的语气中,透出的是浓烈的思念和渴盼。贺祈心头一热,靠近了一些,低声道:“我这一走就是半年,这半年来,我没一天不想你。”程锦容抬起眼,轻轻道:“我也是。”然后,迅捷垂下眼。程锦容浓密的长长的眼睫毛一颤一颤,贺祈的心也随之颤了起来。汹涌的情潮在心头翻涌,他几乎无法克制拥抱她的冲动。不过,这里到底是椒房殿,又是光天白日,总得克制几分。贺祈热切的目光盯着程锦容的脸庞,声音有些奇异的嘶哑:“阿容,我们早些成亲吧!”程锦容:“……”怎么话题忽然就转到成亲上了?程锦容一怔,下意识地应道:“我们两个定亲的时候就商议过,过两年等我满十八岁了再成亲。现在还有一年呢!”贺祈又靠得近了一些,两人近得几乎能听到彼此的心跳。看着近在咫尺的如花娇颜,贺祈的眼中闪出了幽暗的火苗:“我快忍不住了!”程锦容前世曾嫁为人妻,有过两年举案齐眉的恩爱时光,不是不解男女之事的懵懂少女。此时满面红晕,用力瞪了贺祈一眼:“忍不住也给我忍着。”贺祈低低一笑,坐直了身体:“好好好,你别恼,我继续忍继续等。”程锦容白了他一眼,板起神医脸孔:“松开手,我替你诊脉。”贺祈满目笑意,很配合地松了手,乖乖伸出手腕。程锦容定定心神,为贺祈诊脉。贺祈受伤后流血颇多,大伤身体元气。若是调养不好,便会落下病根。好在有程望为他看诊疗伤,养伤几个月,伤势基本痊愈。这两个月多的路途上,程景宏每日为他诊脉,药方调整过几次。每天定时喝药,从未间断疏漏。程锦容诊脉片刻后,暗暗松了口气,冲贺祈一笑:“血气亏损,得慢慢调养滋补。你脉相平稳有力,确实没有大碍了。”贺祈笑道:“这可得感谢岳父了。”还没成亲,这岳父喊得倒是顺溜得很。程锦容笑着啐了他一口:“你不会是当着我爹的面,也这么叫的吧!”“正是,”贺祈一脸理所当然:“我到边关第一天,就去拜会程军医,张口就喊岳父。岳父一开始确实有些错愕,不过,很快就适应了。对我这个女婿真是一千个满意,爱如亲子。”程锦容被逗得抿唇直笑:“什么爱如亲子。是你腆着脸献殷勤,我爹碍着颜面,没好意思翻脸撵人吧!”贺祈挑眉一笑:“岳父要是真的不待见我,我就是想殷勤也没处可献。事实证明,我以诚意和热情打动了岳父。岳父对我是越看越顺眼,越看越喜爱啊!”这些琐事趣事,贺祈早已写在信里。程锦容闲来无事,看了一回又一回,对信里所写的内容不知多熟悉。可在信上看到的,又怎么能及得上此刻亲自听贺祈说的亲切有趣?程锦容笑盈盈地听贺祈胡吹大气,然后问了一句:“你和你父亲现在如何了?”一提平国公,贺祈脸上的笑容顿时淡了几分:“比一开始好多了。”昔日的重重心结,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彻底放下的。父子两人见面,能心平气和地说一会儿话,已经算不错了。程锦容没有多劝,转而问起了贺凇的伤势:“听闻今日贺将军是被扶着进的金銮殿。他现在伤势到底如何了?”贺祈对自己的亲爹不冷不热,对二叔贺凇倒是颇为亲近,闻言叹了一声:“二叔当日被一箭射穿胸膛,伤了心肺。若不是岳父神医妙手,那一日根本救不回性命。”“二叔在床榻上躺了三个月。大军启程回京,他本该留在边军继续养伤。不过,他坚持要一同回京。这一路上,他一直躺在马车里养伤。大舅兄一直守在他身边,几乎寸步未离。”“今日也是他自己,坚持要进金銮殿觐见天子。其实,本该抬着他进殿才对。二叔不愿被人怜悯同情,硬是撑着走进了金銮殿。”容颜绝色的美人迟暮,令人唏嘘。骁勇善战的武将重伤而回,从此以后再不能提刀上马,更令人扼腕。程锦容也轻叹了一声。两人沉默了片刻,贺祈忽地压低声音道:“其实,这一路上,我一直在想二叔回京的事。”“二叔的伤势太重,以后要在府中长年静养。身边总得有人照顾衣食起居。我想着,等此次回府后,就和祖母商议,让二婶娘照顾二叔。”什么?程锦容这次是真的吃了一惊,抬头看着贺祈:“你……你真的想好了吗?”郑氏这么多年来,故意纵容贺祈,暗中算计,想谋夺世子之位。贺祈对她痛恨至极,怎么肯放过她?贺祈看着程锦容讶然的目光,神色复杂地低声道:“这件事,我想了很久,和谁都没说过。我也一直十分犹豫,到底该不该这么做。”“贺袀悔过自新,重新做人。我已经原谅他了。可对二婶娘,我心中实在难平。我自幼丧母,二婶娘对我疼爱照顾,我一直将她当做最亲近的长辈。她心怀叵测,暗中算计我。因为她,我遭受过许多痛苦折磨。”“我不是心慈手软的人,也从未打算原谅她。”“可二叔现在伤成这样,身边总得有个知冷知热的照顾着。再者,二叔口中不说,其实对二婶娘并非全然无情。不然,当日他也不会大费周章地保住她的性命。直接让她‘病逝’岂不更省心?”“二叔戎马半生,如今身受重伤,才得以回京。寿元也会大受影响。我实在不忍心他继续孤独一人。”重逢(三)在大楚,勋贵武将或文官们纳妾蓄美都是常事。郑氏是贺凇明媒正娶的妻子,是他一双儿女的亲娘。代他在母亲身边尽孝十余年。贺凇常年在边关打仗,身边连一个侍妾都没有,只偶尔召营~妓伺候,。也算对得住常年独守空房的郑氏了。贺凇养伤,身边自然会有丫鬟小厮伺候着。想纳一两个美妾也不是难事。可她们,又怎么及得上结发妻子郑氏?“一个月前,我在回京途中收到大哥的来信。得知你遇刺,生死攸关之际被裴璋所救。”偏殿里一片安静,只有贺祈略显低沉的声音在程锦容的耳畔回响:“连着几日,我寝食难安。一想到你曾遇过的危险,就后怕得心惊胆寒。我只恨自己没在你身边,未能守护你的安危。”“阿容,不管裴家做了多少对不起你的事。可裴璋在关键时候救了你,我打从心底里感激他。日后,我也定会还他这份人情。”“世事无常。谁也说不好,日后还会发生什么事。人既是向前走,就得放宽心胸,目光向前。旧日的仇,我已经报了。也该全部放下了。”提起裴璋,程锦容目中也闪过一丝复杂,半晌才道:“有件事,你还不知道吧!太夫人以一处三进宅院作为谢礼,让贺四郎送房契给裴璋。”“裴璋也未推辞,第二日就住进了宅子里。这一个多月来,裴璋一直没回过永安侯府。”贺祈:“……”裴璋不客气地收下谢礼,倒是一桩好事。那些无事爱嚼舌根的官宦女眷们,私底下挤眉弄眼说起“裴校尉和程太医不得不说的二三事”时,总要收敛几分。裴璋对程锦容的一片情深,也昭然若揭。这个裴璋!真是让人爱恨不得。贺祈看着程锦容,目光复杂微妙。程锦容白了一眼过去:“你这样看我做什么?莫非是在担心我对裴璋余情未了?还是会和他旧情复燃?”贺祈:“……”被说中心思的贺祈清了清嗓子:“你误会了。我岂是那等小鸡肚肠爱拈酸吃醋胡思乱想之人!”你不是谁是?程锦容目中闪过揶揄,低声笑着打趣:“这一个月来,是不是食难下咽夜不安寝?”贺祈嘴硬的很,绝不肯承认:“没有的事。我知道此事后,只一两日,就将此事抛到脑后了。”程锦容莞尔一笑。贺祈没绷住,很快也笑了起来。然后老实坦白:“食难下咽夜不安寝倒不至于。不过,我心确实是有些泛酸不是滋味。”“我没在京城,未能及时护住你的安危。裴璋及时救了你,我心中不能不感激。可一想到有这么一个情深意重的裴校尉在你身边,我就恨不得立刻飞回你身边。”当你将一个人放在心尖上,你就会知道这种忐忑难安的微妙滋味了。程锦容收敛笑意,轻声说道:“贺祈,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今日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对裴璋的情意,在很久以前就被消磨殆尽了。”“破镜重圆,那是戏本里才会有的事。”“我向前走,也只会向前看,永远不会回头!”哪怕没有贺祈,她也不会再和裴璋纠缠不清。程锦容神色淡然,一派冷静。显然是真的没将裴璋放在心里。贺祈没什么出息的松了口气,腆着脸笑道:“你这么说,我就彻底放心了。今日回府,就饱饱吃一顿,安心合眼睡一觉。”说来说去,还是实难下咽夜不安寝嘛!程锦容扑哧一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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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元更迭天道创世,诸天万界一切种族都穿越进了新世界。开局一人一片地,造房种地驯兽挖矿防袭击每个生灵都需要努力建造属于自己的生存基地,让自己能够活下去。洛宇得到了太初暴击神技,能够暴击世间万物!采集普通的草莓触发暴击得到朱龙果商城买普通的石刀触发暴击得到天工刀造房搭桥挖矿驯兽,统统能触发,暴击出奇迹!猫娘妹子想成为他的宠物,精灵族认为他是天神转世,他被世人称为杀虫剂,被地球人认为是先秦剑仙大家还在努力活下去的时候,洛宇已经建造了属于自己的城堡,他在攀登无上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