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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舱之内,忽闻剁肉咚咚作响,想是王笠已吩咐厨房,中午当以排骨为食。下人们往来行走,脚步踏于船舱,发出闷闷之声,转过一道弯后,便渐渐不闻。江水滔滔,不时拍打着船舷,似有微风悄然拂起。雨水滴答之音亦渐渐变弱,江面上那因雨滴落下而泛起的小圈圈,也随之缓缓消失不见。
汇通舟的船身开始摇晃起来。
“不好!”王淳大叫,拿起腰间的竹哨子使劲吹响。
转瞬之间,矢如雨下,遮天蔽日。王笠听见船板上尖锐刺耳的箭声,心急如焚,迅即将箱中甲胄奋力掷向夜遂。而后,他疾步至那金丝木纹的匣子前,抬手启匣,取出一柄寒光闪烁,刃如秋霜的长刀。
他三两下砍掉一根桌子腿,将其抛给夜遂。
夜遂自小体弱,养到16岁才调理好,武学更是一窍不通。与其给个沉甸甸抡起来都费劲的剑,不如给根棍子来的趁手。
这是一早夜遂就交代过的事情。
没曾想这次出行隐秘,还是被人探听了踪迹。
夜遂一路狼狈,拿身上的甲胄混淆视听才勉强逃脱。他与王淳王笠两兄弟顺着卦盘指引跑到西方,很快看见了仿佛跟若水不是一个季节的穆棱山。
当下穆棱山中,皑皑积雪覆于峰峦林梢,却见山内翠影摇曳,绿树蓊郁成荫,蓬勃葱茏。皑皑白雪与郁郁翠树相互映照,一素一碧,一冷一暖,倒是让主仆三人愣了一瞬。
穆棱山地处昭武西北之地,昔日曾为火山,烈焰喷薄,地动山摇;今时火山已熄,烟消焰灭,反是多了许多温泉,热气氤氲,水汽袅袅。
此时,一缕青烟摇曳而来,于一处热气腾腾的水潭上空缓缓消散,化为无形。
正直晌午时分,日是中天,庭浠吃力地把自己摔在温泉畔的大石头上,她瘦削的背部儿道血淋淋的鞭痕狰狞可怖。
“什么天崩开局啊...”
庭端坚难地从随身的紧口灰布袋里拿出一个小陶瓶,里面是治伤的药粉。
庭浠咬着牙住自己的伤口上酒药,脑子此刻还有些昏昏沉沉。
狡死在工位之前被经理拿调-情小皮鞭狠狠抽了一鞭子,庭浠还没来得及把拖把桶扣那孙子猪头上呢。
结果一个猝不及防就穿过来了。
穿就穿吧,睁眼就被这个世界的母亲“巫”抽醒。
由于背部的伤口位置太过刁钻,庭浠不小心戳了鞭痕一下,一个激灵差点给她疼晕过去。
得,前世被沙币上司抽,今生又被恶毒老娘抽。
终于上完了药,庭绵感觉好受了许多。正准备俯身棒水来喝,却忽然听到一阵骚乱自远处快速逼近。
群鸟振翅起飞,庭浠听到了电视剧里刀剑碰撞的声响。
庭浠立刻起身朝东边望,那刀剑声极快地从树林里掠过,很快就逼近了自己。庭浠迅速把手伸向宽大的布包。
“爷,您速速离去!我等留下阻拦!”
王笠嘶声大喊,与王淳一同架起夜遂,奋力将主子推上一处陡峭土坡,而后转身,直面后方五个黑衣人的利刃。
王笠弓步向前,扭腰发力,手腕灵动翻转,长刀如银蛇出洞,横扫而出,逼得那黑衣人后退一步,刀身于日光之下,反射出森冷银光。王淳则向后撤步,蓄势待发,手臂猛地抡起,手腕翻转间,三只飞镖如流星赶月,呼啸而去,迫使黑衣人不得不停下脚步,举剑格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