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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且说明白些!”
“这该如何来定?”
噌噌噌!
小厮将闹声压了下来。
“八方楼已列下几个好去处,诸位便以此押宝,牛郎织女便从这民心所向相会。”
“有什么去处,速速报上名来。”几个妇人翘首以盼道。
噌噌噌!
“第一处,定在八方楼内。”
一片哗然。
“八方楼?这有什么意思。”
众人大失所望。
“客官此言差矣,”小厮腆着脸道,“可别忘了这鹊桥会缘何而来。”
那新晋探花与员外郎家的小姐,正是在八方楼定下终身。
“可他二人日夜都在八方楼,只怕是要看厌烦了,还能有什么门道。”
“这算得什么好去处!”
“换个地方!”
底下闹腾起来。
“这第二处,泛舟湖上,吟诗作对。”
……
“岁荣这丫头还会吟诗?”
大家都是俗人,只懂赚钱的买卖,大字尚不识几个,更别提作诗了。
公子小姐们附庸风雅的乐趣,到了市井只能说是了无生趣。
再说雷钧是出了名的学究。
叫岁荣和他作诗……
干柴烈火谈不上,浇盆冷水倒是真的。
与前两处相比,远足踏青这一选择显得格外出挑。
小厮不禁在心中感叹自家掌柜的神机妙算,稳拿住众人反应。
岁荣在破庙里打了个喷嚏,以为是雷钧在心里咒骂她,全然不知八方楼盛况。
“冷……”夏草梦中呓语。
岁荣看娃娃缩成一团,可怜见的,直想把身上的衣服脱下给她。
奈何出门时日头正盛,她只着单衣襦裙,未曾带上外袍。
她回头打量雷钧一番。
这位讲究人就不一样了。
纵是六月酷暑,雷钧也绝不贪凉。
里里外外,该穿得一件不少。
岁荣轻手轻脚地起身,晃悠到雷钧边上。
“世子热吗?”
“世子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