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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啥时候你教教我[刹那指]呗?”
“你手艺不错,还用学这个?”
“那能一样嘛!”
他摇着大脑袋,伸出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向上快速勾动,嘴里念经一样叨叨着:“刹那指,刹那芳华,刹那高潮……美女,看招!”
“我艹,”我抬脚就踢,“你个瘪犊子玩意儿!”
他连蹦带跳,哈哈狂笑。
回到市里,两个人进了一家小饭店,吃了一顿“人狗平分”,其实就是酱大骨头。
我俩吃肉,小狗在桌子下面欢快地啃着骨头。
“哥,你还真想养它呀?”大脑袋问我。
“养着呗,多可爱!”
“拉倒吧!”他撇撇嘴,“真想养狗的话,买条大德牧或者狼青不行吗?整条笨狗,不够丢人的了!”
“放屁!”我嘴里的肉丝都崩他脸上了。
“笨狗怎么了?苏轼有词云: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这里的“黄”,指得就是我们的田园犬!”
“它们容易饲养,勇敢忠诚,更通人性,一点都不矫情!怎么就不好了?”
“你看你,急啥眼哪?”他擦了把脸,“它不是丑吗?也不配咱们的大院子呀!再说了,你云的是啥呀……哎呀我艹!”
话还没说完,这货差点把桌子掀了。
我低头看,就见那小家伙正呲着牙咬他脚呢。
我大笑起来,“该!咬死你都不多!”
回到家,已经下午了。
我给大老张打了个传呼,汇报了一下韩甸乡的事儿,又定好明天上午去派出所找他。
唐大脑袋去里屋睡觉了。
我在沙发上看了会儿书,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醒了以后,发现外面天都黑了,算计了一下时间。
怪了,老疙瘩怎么还没回来?
我怕他出事儿,拿起电话打了过去。
没关机,悬着的心放下一半。
“哥……”他接了起来。
“户口拿到了吗?”我问。
他不说话。
“咋了?”
“我、我、我不想去……”
“你在哪儿呢?”
“家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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