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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枪声还在继续,我被拉着在房顶上往东奔跑,瓦片噼噼啪啪往下直落。
眼瞅着就跑到围墙边了,我想起了什么,朝老疙瘩喊:
“炸药呢?”
既然老佛爷死了,都他妈给他陪葬!!
老疙瘩站住了,看样子也是才想起来,慌忙掀开汗衫,露出了缠在身上的一圈炸药。
我知道营救老佛爷肯定会有危险,于是坐车去了一家采石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顺回来这些。
广州那次很成功,我当让想故技重施!
但这次是真的!
我拎着炸药往回跑,身后的唐大脑袋喊:“哥,那个姓张的娘们没出去……”
院子里好几处火堆,一些人挤在了月亮门处,还在相互砍着。
去他妈的张思洋!
都给我死!!
我用力扔了下去,正扔在了院中间一堆火里。
快跑!
我玩儿命一样往东跑,就见那俩二货竟然还在等我。
“跳!”
我大吼一声,三个人拉着胳膊,纵身一跃……
嘭!
一声巨响!
炸药在院中间爆炸的,距离东围墙至少二三十米,可还是感到一股大力袭来,震得五脏六腑都钻心的疼。
三个人破麻袋一样,跌落在了院外的草地上。
我浑身骨头仿佛都碎了一般。
想起刚才大火中的老佛爷,不由悲从中来,热泪滚滚……
自己这声师父,喊的太晚了!
挣扎着翻身跪下,面朝火光熊熊的院落。
唐大脑袋和老疙瘩呲牙裂嘴,也都起来陪我跪了下来。
“师父……”
才喊出两个字,我就已经泣不成声。
就像无数次梦里一样,眼前又看到了袅袅炊烟,满是鲜花的篱笆墙,绿油油的菜地,还有一尘不染的青石板。
我和老爷子蹲在院子里下棋,时不时拍打一下叮在身上的蚊子。
这老赖头,又偷藏了我一个车。
庆叔出来喊:“老爷,面得了!”
我俩端着海碗,背靠着墙根,夕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