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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泽天然、纹理清晰,造型朴实大方、线条饱满流畅,薛崇训很喜欢松木打造的车厢。
他闻着松木清香,一双粗糙温暖的大手伸到白七妹的脸旁停顿了一下,但见她没有躲避和不情愿的表现,便用手掌捧住了她的脸,拇指贪婪地从她的朱唇上轻轻刮过。
旁边是一道紧闭竹帘,横编的竹篾构造是如此简单朴质,但这样的一道窗帘也散发着浓烈的东方古典文明气息,就如那汉字书法里的一撇一横,知其美妙却不知其为何美妙;又如面前的少女,洁白的丝绸交领紧紧并拢的双腿,就算在偷情时也含蓄而羞涩。
薛崇训很庆幸自己生在这里,他喜爱这里的一切。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你干嘛这样看人家……”白七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也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兴奋,“手那么粗,可怎么能比玉清还要轻柔……”她刚说罢便意识到失言,急忙闭上了嘴巴,脸上浮起一朵尴尬而娇羞的红晕。
薛崇训沉声笑道:“你们俩小娘是怎么做那事儿的?”
“才没有!”
薛崇训又问:“妹妹觉得是我好还是玉清好?”
白七妹见狡辩不过,只得委屈地说:“我是被她逼的,薛郎别再追问了罢!”
她一面说一面伸出素手摸摸薛崇训嘴上的胡须,“蜇人,一会你蜇到人家那里,别弄疼人了。”
他的嘴唇上下都有胡须,无法,身体发肤受诸父母,这会儿二三十岁的男子如果把胡须刮干净了,别人非得怀疑你是宦官不可。
他犹自强辩道:“妹妹可知男的留胡须和女的留长发是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白七妹的纤直娇嫩脖颈感觉到了手掌的温度,软软地随口回了一声。
薛崇训笑道:“长发暗喻,会让人想到那里的芳草凄凄。”
白七妹轻咬着嘴唇,“真是满脑子坏东西!”
这时薛崇训正把手掌从她的上衫下摆里往上钻,游过平滑的小腹腰身,线条骤然上升,一道柔软的弧线温软如丝。
薛崇训把手掌覆盖在了上面,很快就感觉掌中那粒软软的红豆涨了起来,硌得掌心痒丝丝的。
他时不时说句好听的哄两声,轻轻撩起了白七妹的上衫,将她的一只小白兔敞露了出来……
奇葩逸丽,淑质艳光,皓体呈露,弱骨丰肌。
薛崇训相信诗赋里对佳人的赞誉完全出自诗人的本心。
其实这些艳词儿如此抽象,完全无法有效表达那道弧线的优美。
不知道是它本身的巧夺天工,还是因为雄性激素在作祟,薛崇训分辨不出来。
因为它实在是很简单的一个形状,一团似圆非圆的洁白柔软上一颗浅红色的红豆。
或曰倒碗、或曰春笋……
但并不准确。
就如这朴质的竹帘、一横一竖的书法,很简单,但你不知道它们美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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