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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顾好自己便好。”谢樽轻笑一声,又把陆景渊抱紧了些。
他眼中并无恐惧,他手中的刀还从未见过血,数年来与众人切磋,也只是点到为止,如今既然这些人送上门来,就让他们给自己试试刀吧。
看见薛寒的动作后,那些死士顿了一下,动作瞬间有了变化,他们的身形变得更加奇异,动作好似祝祷,将指节大小的骨哨含在口中,吹出了谢樽听不懂的音节。
“……”谢樽看着他们的动作,虽然此时是危急关头,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在他看来,暗杀难道不该行于暗处,干净利落吗?
这些北境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光天化日下刺杀也就罢了,还接连不断地弄些让人看不懂的动作……
就在谢樽紧紧盯着这些死士时,想要看看他们这样动作到底是要做什么时,却忽然感觉到耳畔一阵烈风掠过,伴随而来的是完颜昼的厉喝声:
“小心!”
完颜昼一刀将从天空俯冲而来杀向谢樽的鹰隼劈成两半,自己的手臂却被另一只撕下了大块血肉。
鲜血洒下,浓郁的血腥味立刻冲入鼻腔。
谢樽躲避不及,半张脸都被溅上了鲜血,分不清是那鹰隼的,还是完颜昼的。
他呼吸一窒,来不及看一眼完颜昼的情况,护着陆景渊滚了一圈躲过了劈来的弯刀。
躲开后,谢樽回身看去,比起他和陆景渊毫发无伤的状态,完颜昼的情况极其糟糕。
谢樽此时也才明白过来为何那些死士对他并未下死手,只是不断施压拖延而已。
他们的目标是完颜昼,他和陆景渊只不过是附带而已。
“殿下,你要他活着是吗?”谢樽看着一身血色的完颜昼,忽然开口问道。
谢樽的衣衫在陆景渊手中皱成一团,他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道:“对……但我更要你活着。”
“如你所愿。”谢樽有些意外他的回答,轻笑一声。
“那就先用他当诱饵好了,也算给他点教训,下次不要逮谁薅谁。”
“你声音可以小些的。”完颜昼面色苍白如纸,握着弯刀的手几乎快要脱力。
“靠近点。”说罢谢樽再没理会完颜昼,他与薛寒遥遥对视,高喊了一声“薛将军”,随后让陆景渊埋好头,作势向围在面前的几圈人墙冲去。
随着靠近这些死士,谢樽将自己为了好玩装在身上的一堆机关,毫无保留地一股脑全都扔了出去。
在他们因为完颜昼状似孤注一掷的动作齐齐向这边聚拢时,谢樽骤然停住后撤,与薛寒里应外合,将他们因为调整动作而略有凌乱的人墙从薄弱处撕扯开来。
就在这几息之间,谢樽带着陆景渊成功穿了出来,而完颜昼则是被彻底包围在了里面,几乎看不见身影。
谢樽一把把陆景渊塞进了薛寒怀里,然后夺过对方手中的一把长刀,与陆景渊对视了一眼,轻声道了一句“放心”便再次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