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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锦玉则是觉得逆境更能发人深省,砥砺名行。
两人就着这事吵了半晌,也依旧各执己见,互不相让。
至于赵泽风和贺华年则是事不关己,在一边吃着谢樽带来的的点心匣子,商量着下了学又要去哪里闲逛。偶尔又会看戏一般地看着争执不下的他们,耳语几句拍着腿大笑。
岁月几经流转,日升月沉,花开花落,眨眼便是三年。
三月杏花微雨,高柳夹堤,载着花瓣的渠水蜿蜒在长安城中,时不时在某个角落遗落下一瓣春色。
所谓物色之动,心亦摇焉。
春日山色娟然,百花盈野,最是适合赏春踏青,长安上下的集会当属春日最盛。
但通常情况下这些踏春集会并不纯粹。
虞朝科举刚推行不久,庶族凭科举入仕者寥寥无几,朝廷依旧被世家大族掌控。
在这种情况下,庶族或是寒门极难崭露头角,若想要入仕一展宏图,前路顺遂,攀附权贵辨成为了不二之选。
如此一来,每年长安城中大大小小、不胜枚举的集会就成了六月的大风。
定国公府的一处小院里,谢樽正在坐在榆树荫下专注地调试着自己手中的弓弩。
柔和的阳光透过叶片的缝隙落在他肩上,一片融融暖光。
谢淳坐在他身旁,手下沏着今年刚到的新茶,清茶冲入杯底,茶香袅袅。
“今日你与我一起去。”
“高阳山?”谢樽将手中的弓弩放下,接过谢淳递来的茶轻轻抿了一口。
见谢淳点头,谢樽不由叹了口气。
既然是高阳山的集会,想必其主人不会再有他人。
必定是那位怀王殿下又闲不住了。
怀王陆景凌素有贤名,平日里醉心山水,喜爱辞赋又造诣颇深,对诸子学说皆有涉猎,时常宴请四方名士谈经论道,府下门客众多。
而谢淳喜高阳山奇秀,先前又与怀王以诗文相交,颇有惺惺相惜之感。
因此凡是怀王所办集会,谢淳都会去走动走动。
但谢樽不太喜欢,对他来说,这位怀王殿下所办的集会着实算得上阳春白雪,曲高和寡,太过无聊。
“好。”但谢樽还是答应了,毕竟他已经拒绝过谢淳太多次了,这次再不去便多少有些说不过去了。
况且高阳山那么大,到时候若是觉得无趣了随意找个地方躲懒就好。
闻言,谢淳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打好的腹稿也没了用武之地:
“那么好说话?”
“怎么,哥,今日辩才没处使不开心啦?”谢樽嬉笑着凑近道。
“不像话。”谢淳板着脸敲了一下谢樽的头,把人按回了石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