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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打到腰、有时打到腿。
边打边骂。
“啪!已经分了家,你还管天管地,轮得到你管俺孙女玩鸭子吗?
啪!日头都晒到天灵盖了,你们一家子还睡,劝你们趁早把房契糊成裹尸布,省得糟践这青天白日!
啪!倒吊着睡到日上三竿,鼾声能把房梁震塌,你居然还敢来嫌弃俺家鸭子吵?
啪!就这烂泥扶不上墙的做派,活该祖坟冒的是黑烟,往后十八代都睡成烂在地里的老倭瓜!
啪!就知道打小孩子,不知羞耻的老东西!”
王凤被抽得爬不起来,哼哼叫唤,“哎哟哎哟。”
待刘老太打足了,狠狠出了气,俩闺女才打开院门。
门开了,里正刘保山带着巡逻小队队员们站在外边。
知味也在巡逻小队里,她见小豆子哇哇地哭,忙冲进院子里查看小豆子的情况。
忍冬带小豆子回屋换裤子,知味也跟着进屋,顺便关上房门,没让人瞧见屋子里的物什。
王凤看到里正,以为是救星来了,立马起身朝刘保山告状。
“里正,你救命啊!”
她掀开衣袖,给刘保山和巡逻小队们看身上的印子。
“你们看刘桂芬给俺打的,身上红一道紫一道的。”
但她们之前的对话,刘保山听得一清二楚。
巡逻小队的队员们也都听得分明。
王凤一家睡到这个时候还不起,却抱怨刘老太家的鸭子吵,还把小豆子打了一顿。
所以王凤这顿毒打挨得不冤。
刘保山沉着脸,额头上的汗都流到脖子上,显然是气着了。
“事关蝗灾,你们一家子睡到这个时辰,也没人来巡逻,昨日俺特意提醒了好几次,是不是俺的话不管用?再不出人,俺们是不会去管你家的庄稼,以后你家有事情也别来找俺!”
只字不提刘老太打她的事情。
王凤心有不甘,眼神里闪过一丝阴狠,但事关粮食,她也不敢再继续胡搅蛮缠下去。
她对着里正赔了一个笑,“不不不,不敢不听里正的话,俺们昨夜有事忙得太晚,睡过头了没注意时辰,俺这就叫柱子出来。”
而后一瘸一拐出门,回了自家院子。
不多时,隔壁传来王凤尖细的嗓音。
“当家的、柱子,起来!还有你俩扫把星,日头多高了,还不上山去挖野菜!”
她们没理那聒噪的声音。
刘老太从院子里的水缸舀了碗水递给刘保山,“多谢里正,你们这是?”
刘保山接过水,猛喝了一大口,才回答:“俺们从村头的田地开始巡逻,排查蝗虫卵,现下正好到你家。”
而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向院子里新垒砌的土墙,冷哼一声,“这一整个刘家庄,就刘大仓家没出人,俺才想上门喊的,没想到看了这一出好戏!”
“叫您瞧笑话了。”
刘保山摆摆手,“你们祖孙六人不容易,以后有什么事可以上门来找俺。”
刘老太招呼着巡逻的孩子们都来喝水,歇一歇再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