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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暗流涌动（第2页）

林雨婷的血瞬间凉了：＂你们在哪？＂

＂还在幼儿园，保安拦着她......天啊，她居然躺在地上撒泼！＂

电话那头传来尖锐的哭嚎声：＂我的亲孙女啊！这些人不让我见啊！没天理啊——＂

林雨婷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住手机。那是张凤娟的声音，她死都不会认错。十年前在医院产房，就是这个声音说＂生个丫头片子还有脸哭＂；五年前在离婚法庭上，也是这个声音污蔑她＂精神有问题不适合抚养孩子＂。

＂我马上过去。＂她挂断电话，转向顾千洛，＂张凤娟去幼儿园闹事了。＂

顾千洛已经抓起外套：＂我开车。＂

幼儿园门口围满了人。张凤娟穿着件旧旗袍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我儿子被冤枉啊！那个狠毒的女人勾结有钱人陷害他啊！＂

几个家长指指点点，有人甚至拿出手机拍摄。苏雯紧紧抱着小暖站在保安身后，小姑娘吓得把脸埋在她肩头。

＂让开！＂林雨婷挤进人群，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张凤娟，你离我女儿远点！＂

老太太一骨碌爬起来，三角眼里闪着恶毒的光：＂大家看看！就是这个女人，攀上高枝就翻脸不认人！＂她突然扑向小暖，＂暖暖！奶奶带你去找爸爸！＂

＂滚开！＂苏雯侧身挡住她。

就在张凤娟的指甲即将碰到小暖的瞬间，一道黑影挡在了前面。顾千洛单手扣住老太太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发出一声惨叫。

＂故意伤害未成年人，＂他声音不大，却让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根据《刑法》第234条，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张凤娟愣住了，她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斯文的年轻人手劲这么大，更没想到他会背法律条文。

＂你、你是谁？＂

顾千洛微微一笑：＂林雨婷的代理律师。＂他转向围观群众，＂顺便提醒各位，传播不实信息造成严重后果的，涉嫌诽谤罪。＂

举着手机的人纷纷放下手臂。

回程的车上，小暖紧紧搂着林雨婷的脖子不放。

＂妈妈，奶奶说爸爸想我......＂小姑娘怯生生地问，＂是真的吗？＂

林雨婷胸口一阵刺痛。她该怎么解释，那个男人从来不是合格的丈夫和父亲？该怎么告诉孩子，今天这场闹剧只是为了给李长清减刑？

＂暖暖。＂顾千洛突然开口，＂你知道北极星为什么永远在北方吗？＂

小暖摇摇头。

＂因为它足够亮，足够坚定。＂他从后视镜里看着孩子，＂就像你妈妈一样。＂

林雨婷眼眶一热。小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很快被顾千洛讲的星座故事吸引了注意力。

夕阳西下，车窗外流光溢彩。林雨婷望着顾千洛专注开车的侧脸，突然明白了一件事：这场战斗远未结束，但这一次，她不再是孤军奋战。

手机震动起来，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照片上，李长清和一个戴墨镜的男人站在某栋建筑前。文字只有一行：【你以为这就完了？】

林雨婷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后座的小暖正在和顾千洛玩猜谜游戏，银铃般的笑声充满了整个车厢。她深吸一口气，删掉了那条信息。

无论前方还有什么，她都已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