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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初真人闭关了半月,今日一出门,便看到他的疯徒弟披散着头发,背上背着个沉重的木匣朝门外大步而去。他忙开口唤道:“乖徒儿,你这是要上哪儿啊?你前些日子拿了师父许多丹药,可给了银子与你师弟?”
商无忧歪着头,不解道:“这些年你以国师之名敛财,手中银子何止千万,如今怎么反倒吝啬起来?”
太初真人闻言忙一把拉住她袖子,低声哀求道:“谲儿啊,你可是大辉的长公主,怎么好意思白拿师父的东西?为师炼丹甚为靡费,用的又都是些极为名贵的药材。一壶九转金丹便要耗费上百两银子,你一口气拿了那么多,为师怕要入不敷出了!”
说着,一双苍老的手悄悄拍向商无忧背后的匣子,涎着脸道:“你这孩子,为师那么贵重的丹药白送了你,你怎的还何为师藏私?这里头是什么好东西,拿出来叫为师瞧瞧?”
商无忧忙一把将那箱子抱入怀中,语带警惕道:“这是我央师兄做的,你若想要只去寻他!”
“原来是兵刃!”
太初真人嗤了一声,这才松了手,眼珠转了转,又道:“你师兄是个呆子,除了会摆弄些机关铁器还能做甚?为师又不开铁匠铺,寻他作什么?”
商无忧不屑的数落道:“呸!好歹是修真之人,竟这般贪财!就你这样还想做神仙?”
太初闻言哈哈一笑,“人人皆道神仙好,唯有钱财忘不了!你还年轻,哪儿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又岂知何为世态炎凉?”
商无忧瞪了他一眼,背着匣子转身便走。
太初总觉的那匣子里装的是值钱的宝物,巴巴儿的望着她的背影道:“好徒儿,你好歹告诉为师匣子里是啥,要不然为师心中只惦记着此事,若是炼丹时不小心放错了药,岂不要闹出人命?”
商无忧不耐道:“不过是给赵元吉做的义肢罢了!他是上阵杀敌的将军,如今伤成那个样子,连站都站不稳。我弄了些好材料,请师兄为他造了一臂。虽不如血肉之躯灵活,好歹也能叫他行动自如,不至于在妻儿老小面前失了颜面!”
太初真人沉默片刻,叹道:“好孩子,你果然重情义!”
“也罢,赵元吉好歹入过我太初一门。他这个样子为师心中也不好受。义肢虽好、毕竟是钢铁所制,你将那东西拿来,叫为师念上段咒语,莫要叫之损了赵元吉的气运!”
商无忧歪着头看他,好奇道:“你的咒术多半不灵,还念个什么劲儿?难不成你能将这义肢变成血肉之躯?”
“我又不是陆地神仙!”
太初摇了摇头:“为师不过给这钢铁之物施上个咒,让它比寻常假肢更灵活些,再添上一道保命符,关键时刻能救赵元吉一命,如此也算是尽了师徒情谊。”
商无忧思忖良久,这才背着木匣转身回到太初真人面前,恭恭敬敬道:“徒儿代赵元吉多谢师父。”
太初真人捋须长笑,“好说、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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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元宝赵不移颠颠儿跑到郭碧云面前,悄声道:“娘,爹爹好似在房中藏了个女人!”
郭氏闻言一怔,忙拉住儿子的手低声问道:“你说什么?你爹伤的起不来床,又怎会去藏什么女人?”
赵不移道:“那日我亲眼瞧见个穿红衣的姐姐进了爹爹屋子,我在外头等了许久也不见她出来。第二天去看爹爹时还闻到满室梅香,肯定是爹爹把她藏起来了!”
郭碧云长舒口气,低声道:“别胡说,那是长公主殿下,她是来给你爹治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