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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东北虎的力气是很大的,毕竟身上那么多肉也不是白长的,再加上金花一路狂飙过来还有加速度的冲击力,只听哐当一声巨响,王雪嗷得一声,直接被原地创飞,正好飞向了吴建国一脚踹开门的厕所,畅通无阻地飞了黑洞洞的屋子里。
门口众人的眼睛嗖一下瞪圆了。
现在的厕所都是旱厕,就是下面挖个坑,里面放个缸或者几块砖石头垫一垫,上面架两块木板子,本来就简陋,又长年累月用久了,自然不可能水泥地那样结实。
王雪那样势如破竹地飞摔进去,嗯……
果然,只听里面传来咔咔几声木板断裂的声音,伴这王雪歇斯底里的尖叫声,接着又是扑通一声响。
恶臭更加汹涌地澎湃了出来,像是滔天的巨浪,一下便占据了院里院外。
“yue——”
“呕!呕!呕!”
“哎呀我的天老爷啊,这是,这是,下去了?”
众人齐刷刷地瞪大了眼睛,就这一会儿,已经不知道是瞪的第几次了。保不齐过了今天,他们东风大队的人眼睛都能大一圈!
有人迟疑地问:“这,这我们是不是得下去救人啊?”
现场猛地一静,大家就跟那被掐住嗓子的鸡,刚才还叽叽喳喳热烈讨论,现在每一个做声的。
这,实在不是他们没有乡亲情,这实在是太埋汰了啊。
有人弱弱地说:“没、没关系吧,现在坑里不都冻上了吗,淹、淹不死的。”
这话一出,众人没忍住,又是一阵反胃。
院子里,金花眼睛猛地一亮——它想到了绝好的报复方法,祭奠它被玷污的虎头!
它凶神恶煞地掉转头,追着边上的吴建国,看它铁头大撞!!!
起飞!!
又是一阵凄厉的尖叫,又是熟悉的飞翔的身影,又是扑通一阵响。
刚爬起来的王雪被这个突然闯进来的天外飞仙哐当一下砸得又摔了回去,气得都不管现在还在坑里了,揪着吴建国就是一顿大嘴巴子。
外面的人清晰地听见王雪的怒喝声:
“你个丧良心的天杀狗东西,拿你奶奶做垫背,老娘剁了你!”
吴建国也不是好惹的,他反手就是一巴掌抽了回去:“是我想往这来的吗?要不是你招惹隔壁那臭老虎,我会被创飞到这里来?粪舀子也是你先拿起来的,你就是个搅事精老鼠屎!你叫什么王雪啊,你就该叫王搅屎棍!”
要是平时,搅屎棍也就是个寻寻常常的骂人词儿,在华国汗牛充栋、浩如烟海、源远流长得各种以人身攻击为圆心,以三姑六婆祖宗十八代为半径,从外观样貌到内在品行,辅以生|殖|器和性羞辱进行炮轰,各种的主打一个全方位、深层次、宽领域的浩荡扫射的骂人体系中,简直都排不上号。
但是现在,在当前这个环境下,这句话的攻击力呈几何倍数增长——毕竟,现在她是真真切切站在了坑里,人只会为事实破防。
王雪勃然大怒,一爪子挠在了吴建国的脸上,重重地画出了三道血痕:“你比我好到哪里去,叶搅屎棍?!”
两个人火气上了头,都顾不得爬上去了——爬出去外面还有老虎虎视眈眈,就在坑里嗷嗷地打起来。
别说,现在里面冻严实了,一点也不妨碍两人发挥。
但是,王雪毕竟先和孙婆子打了一场,体力消耗的比后半场才加入的吴建国大,再加上她是结结实实撞断了板子摔下来的,还给吴建国当了一回人肉垫子,身上还一阵一阵地疼呢,渐渐落于下风,被吴建国按着打。
这王雪哪里能忍,这会儿手上都没有武器,她一狠心,从坑里捡了一块,反手对着吴建国的脑门就是两邦邦。
别说,这玩意儿冻硬了就跟那石头似的,打起人来疼不说,还容易留一层冰屑在上面,同时包含精神攻击。
那叫一个歹毒。
吴建国猝不及防吃了个大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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