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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九猛然起身,绕到其身后,“殿下就不怕这酒有毒?”
他嗤笑,拿起合卺酒一饮而尽。“你不敢。”话中颇有些挑衅的味道。
断刃在烛光下闪烁着寒光,她紧紧抵住他的喉结。
崔九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狠厉:“这里是将军府,里里外外皆是我的人,我有何不敢?!”她的手微微用力,断刃嵌得更深了些,仿佛下一刻就要将谢容与的喉结剜出来。
他似乎并不在意,“你怕我?”说着,指腹蜻蜓点水般划过刀刃。“怕我将你是江氏余孽的事昭告于天下?”
谢容与的脖子渐渐的渗出血来,崔九俯身,呼吸温热,却带着浓浓杀意,“我只说一遍,江氏一族是被冤枉的。你猜,如果你死了,陛下会是何反应?”
话音刚落,只见一个黑影从窗户一跃而入,身形矫健如豹。崔九立刻警觉,断刃转向来人。那人功夫了得,身上有不少暗器,几招下来,二人算是打了个持平。
“青蜇,本殿无碍。”
谢容与发话,那人立即收了手立于他身后,宛如一道无声的影子。
崔九警惕的看着眼前的二人,“你还带了暗卫?”
“错了,是死侍。”他缓慢站起身子,一根手指沾了下脖颈上的血,舌尖轻轻舔舐,像是品尝着什么美味。
崔九满脸的不可思议,她一直以为谢容与无法站立,双脚拖着铁链不能像正常人一样行走。可正在走向她的人,不仅与常人无二,就连那刺耳的铁链与地面摩擦的声音也不见了。
两人距离逐渐拉近,她再次用断刃抵住他的胸口。“你的伪装陛下可知?”
“他老人家知不知道,是何反应,我一点都不感兴趣,我真正感兴趣的是你。”
崔九听的一脸疑惑,“你究竟在谋划什么?”
他突然严肃起来,“江雪昭,把我的伪装撕给你看,是我给你的筹码,我想做什么你不会知道,但你想做什么我一清二楚。”谢容与推开她的手臂走近,“最危险的刀,是藏在最绵软的伤口里。我做你的棋子,你做我的刀,可好?”
“如果我不同意呢?”
他用手指轻轻挑开崔九脸上的面具,轻柔的抚摸那若隐若现的疤痕,脸上还带着笑意。“此局,你我都逃不过。”
“好,三个月,我要苏珩的命!”
说罢,走到门口想要迈出的脚又收了回去。“哦,我差点忘了提醒你,征战多年,断刃是我最得力的武器。”
待崔九走后,青蜇终于开口:“殿下,她最后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轻声说道:“刀上有毒。”
“我这就去找她拿解药。”
谢容与拉住青蜇,“不用担心,她不会这么轻易让我死的。”
崔九房内。
烛台上的红蜡无声垂泪,将她的影子拉得细长而散碎。朔风静静地立在一旁,等待着她的指示。
“朔风,你去打听一下谢容与从出生到现在发生的所有事,还有他身边一个叫青蜇的死侍。”
“好,我即刻动身。”
她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瓷瓶,“等等,你先把这个拿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