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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济堂一生骗人无数,老人孩子女人都骗,心硬如铁,偏偏对他有亏欠感,也是奇了。
“都怪教廷不做人。”他熟练甩锅老对手。
帕森斯幼年进入教廷,除了练武就是学习书本知识,从食物到衣服,从朋友到‘偶遇者’都是精心安排,接触到的全是教廷过滤过的,又片面又狭隘的童话世界,整个人生都被编写。
他们根本不是用养育孩子的方式养育他,而是用塑造神圣傀儡的方式塑造他。
所以江济堂偏要破坏这完美世界,带歪他们精心修剪培育的圣骑士。
他带他逃出旅社,去看沙漠银河和天上银河交相辉映。他也带他守在雪山之巅,只为一睹冰川日照。
投入的越来越多,一起走过的路越来越长,他都要忘了,一开始只是一场恶作剧而已。
“帕西,”他想起那个人,就忍不住给他打了电话,“忙嘛?”
“不忙。”帕森斯轻轻关闭大门,隔掉其他人好奇的视线。
“刚接了个单子,任务者是个月亮的孩子,看到那头白毛就想起你了。”
帕森斯拿起自己垂在胸口的长发,并不是完全的白,而是带着金属的光泽,和白化病的孩子不太一样。
江济堂说起任务的详情,他要为这个被父母抛弃的孩子找一个新家。
另一头的帕森斯张了张嘴,他觉得这个孩子并不像自己,倒像是江济堂,魔法世界的江济堂。
贵族孩子最晚五岁前就会测试天赋,命运在那时就会被确定。
伊尔曼更早,在三岁就被确定毫无天赋,他父亲便连面子情都不肯维系,将情人和私生子带进城堡,仿佛他们才是一家三口。
伊尔曼的母亲持续受到刺激,几年后从高塔上一跃而下,同时对外称病死。
没有父母亲人保护,又被视作弃子,明明是公爵继承人,却连马夫的孩子都能欺辱。如果不是管家和照顾他的女仆,可能他已经从世界上消失了。
帕森斯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还在想,如果伊尔曼的天赋早早显露,五岁就能被测试出来,可能会有不同的命运吧。
当时他还不知道,挚友的天赋是用寿命换取的。
但心口依旧有着隐约的疼,仿佛有个孩子被遗失在过去,遗失在三岁时,等待着一人带他回家。
他从魔法世界找到蓝星,只想带他回家。
但好像……
他已经有家了,不需要他了。
“帕西。”
帕森斯回过神。
“帕西,我们一起去做任务吧?我带你去看世界之大。”
帕森斯微微侧过头,避开窗口射来的天光,只有黑色玻璃镜的反射面窥得一点藏不住的情绪。
“好。”